宋命俯视宁氏,嗤笑出声:“偷了个假的,可还开心?”
宁氏紧紧抓着衣袖,满脸恐慌地直摇头:“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做的……”
“那些黎国人早已交代得清清楚楚。”宋命微微垂眸,眼帘遮住瞳仁边缘,神色冷得骇人,“就是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渣滓,黎国宵小才得以拿我中土之物给他们撑门面。”
“抄了平阳侯府,但凡是喘气儿的都下到狱里。”
沈端与景纵在一旁注视着宋命,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不!你不能!”宁氏拼命挣扎哭喊着,“我家盈儿是珍嫔,正得圣上宠爱!”
“唔,那便是你连累了珍嫔娘娘。”宋命弯唇微笑,眸光如暗夜中的蜡烛缓缓闪动,“或许宁夫人有件事不知,圣上前些日子已拟好了封妃圣旨。可现下,这道旨怕是永远宣不出了。”
宁氏看着宋命唇角嘻弄弧度忘了挣扎,双目木然,怔怔地摇头:“怎么会、怎么会……”
宋命看了眼身旁的初一,恍然想起件事来:“到花想楼找姑娘麻烦的就是平阳侯世子吧?”
“是,督主。”初一对吃里扒外的人向来没好感,又添了一句,“听说嘴巴相当不干净。”
“那便好好关照关照他。”宋命漫不经心掀开眼帘,对宁氏的惨叫哭泣声充耳不闻。
“平阳侯征战沙场,颇有战功,怎会和黎国同流合污?”景纵百思不得其解,看向宋命问了一句。
“您可亲自去东厂大牢问问平阳侯,或者找找你府上内鬼。”宋命眉眼冷淡,转身便走。
景纵语滞:“怎么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