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一吻稍歇,他还靠在李避之怀中时,便忽地抛出了金铃,直将李避之的袍摆掀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李避之仍揽着钟棠,默不作声地又将青袍拉了下去,看似毫不在意地想要遮盖住,那死扣的、已经锢入他足腕中,锢出血迹浸染了鞋袜的锁镣。
钟棠当然不依,从李避之的怀里挣出,便要去看他足腕上的伤,可却被李避之拦腰又抱回了怀中。
“没什么,小伤而已。”
李避之说的淡然,钟棠怎么肯信,抓着他的衣摆追问道:“这到底是谁锁上的,为什么锁你!”
“是不是……与我有关?”
“没有,”李避之矢口否认,慢慢握住钟棠的手,低声解释道:“这锁镣是我师父锁上去的。”
“只因我天生命带厉煞,祸根于身,若不加控恐伤人伤己,所以师父才用此物将我锁住。”
“厉煞,祸根……”这几个字在钟棠的唇间轻颤,许久之后他才垂着眼眸,低低地问道:“它真的与我无关吗?”
“无关。”李避之答得这般干脆,只可惜钟棠却一个字都不信。
他猛地抬头,骤然吻咬上了李避之的唇,毫无章法的辗转噬缠,而后耳边又听到了锁镣紧绷的震响,李避之的足腕再次被勒出血迹。
“这就是你说的,与我无关!”
钟棠退出身子,看着李避之的脸,嘴角的笑若噙了霜:“李道长未免觉得,钟某太过好骗了。”
李避之沉默,钟棠转而从竹椅上离开,快得只留给李避之一缕朱红的衣角。
他言语是从未有过的决然:“既与钟某相交,于道长身体有害无利,那钟某此后便离道长远远的就是。”
“李道长以后,也不必来五味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