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了。”钟离道,“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务必呆在我身边即可。”
“……”
不是因为没有问的或者是不想问了,只是钟离觉得没有必要而已……吗?
说的也不错。
即便钟离问他是如何到达这个地方的、或者说究竟有什么目的。别说他不知道了,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无用的询问罢了。但令散兵在意的是另外一种可能。
对方好像是真的丝毫不在意,就像是钟离有着绝对的把握处理好这件事一样……
散兵眸光微沉。
神明永远都是如此自大,自大到令人恶心。
“虽然不知道我们最终是怎么出来的,但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散兵神色看上去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他压下嘴角的弧度,抬头与钟离对视,无辜道,“您不会觉得我麻烦吧?”
喧哗的街道之上,穿着校服的少年坐在咖啡厅,他头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手持着小勺搅拌着杯中的拉花。
放在桌子上的羽饰闪烁着莹白的微光,但传入脑海中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令人不爽。终于在对方强逼着他说出他所在的地址的时候,那边的声音蓦然变成了散兵同他人的对话。羂索便欣然地将羽饰的通讯关闭。
在他对面的桌子上同样放着一杯热茶,在侍者的眼中显得十分莫名其妙——毕竟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在侍者看不到的地方,脸上贯穿着缝合线的俊美青年闭上眼睛,双手抱着后脑勺仰躺在沙发上:“你连他想的是什么都知道?”
“假的。”羂索抬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他想的事情随意一猜便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