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风波会过后的两个月,风波阁都寻不到当初比试的半点痕迹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文人上府讨教,让她烦不胜烦。
若不是有系统帮忙,外加母亲将她送到北边的玲珑寺中躲了三个月,怕是她会被那些个狂热的文人活生生折腾死。
有了自己在前头顶着,天书斋的学生就算参加了风波会,也只会被定性为少年意气想试一试自己的锋芒。
而天书斋众人在多次表达拒绝无果后也认命了,反正每年被风波会的七试搞得焦头烂额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也不乏世家子弟,他们倒不那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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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行走在书室中,时不时倾身看学生们的画作。
戚百休坐立难安,时不时摆弄桌上的狼毫笔,却一笔都没落下。见江陶快走过来了,便挥毫泼墨,画了一只大王八上去。
顾斛珠则频频看向身旁专心致志看书的乔梨,屡次开口却又无言,墨绿的青金石粉在笔尖凝结都未注意。
日中钟响,江陶停了下来,在众人眼巴巴的视线中挥手下课。
学生们鱼贯而出,不多时便只剩了四人留在书室之中。江陶也不好奇,将手里的书放回原位便也要离开,却被喊住了。
“太傅,孤就不需去了吧?”
江陶都未回头,就知道那人定是捻着一根绣花针、眼神都未分出来半点的模样。毕竟刚才旁人都提笔作画,独他一根绣花针,在锦面上绣了个满庭芳出来。
倘若是个绣娘,有着这般手艺,在封京城定然混的风生水起。
可惜的是,他不是绣娘,而是楚阳的太子殿下。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合该执掌天下权,而非捻针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