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他。”
这是个陈述句。
从刚才的态度,柏泽霄已经得出这个结论。
益凌笑了笑:“我是大概十五岁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再次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子,结果咣当从天上砸下来哥弟弟, 换你你能喜欢得起来?”
益凌想起从前的事情, 有些感慨:“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我爸的公司里,那天她妈妈带着他给我爸送饭,正好和我在电梯间撞上。他妈妈吓得假装没看见我,但是其实我当时就猜到了,她就是我爸藏在外面的女人。”
“你不生气吗?”柏泽霄的表情有些奇怪。
益凌虽然算不上脾气火爆,但是也绝对不是逆来顺受那种人,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说都不会任由他们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生气啊, ”益凌耸耸肩:“我当时威胁过那个女人, 把对方直接吓哭了的那种。但是没办法, 她就是不肯走。”
“我吓唬完她, 她扭头就去找我爸哭诉,说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完了这两人关系还更好了, 我就知道这招没用。”益凌看着地面:“我渐渐发现,就算我真的杀了她,我爸那颗心也不会收回来,没有那个女人,还有别人。更何况她还给我爸生了一个孩子。”
益凌语气有些无奈:“虽然这么说很扯淡,但是只要有益晓在,他妈妈就能一直平安无事。”
柏泽霄一直没说话,薄唇紧抿,静静的听着益凌静静的诉说。
等到益凌说完了,柏泽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棒棒糖,撕掉包装纸,塞进益凌的嘴里。
“这什么?”益凌乖乖张开嘴把糖果含住,酸酸甜甜的,一股浓浓的柠檬香气在他口腔中蔓延开来。
益凌惊喜又惊讶:“你从哪儿变出来的?”
“书包里一直都有,”柏泽霄看着他:“你说你一提到过去那些事情嘴巴里就回有血腥味,我就记得时时在包里放点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