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澈起身,一缕碎发从他额前滑落,遮住神色,“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样都可以。”
鹿胜觉得这话特别可笑,就像是个极度滥情的人,毫无感情地说着:反正已经这样了,你究竟闹什么?
说实话,他从没想过要闹,否则也不会在离婚后立刻离开首都星。
他相信时间会让一切变淡,可对于这件事,两年似乎还是有些短。
矫情的话鹿胜不想再说,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已经足够矫情了。
鹿胜伸手在自己口袋里翻找,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有烟吗?给我根。”
邢澈比他高半个头,此时立在他面前,军装虚虚搭在肩上,里面是件贴身短袖,身材一览无余,宽肩窄腰,还隐约能看到手臂和腰上缠着的绷带,越发显得人清瘦颀长。
此时他垂眸看着鹿胜,矜贵又淡漠,“你刚稍微好一点,不能抽烟。”
鹿胜也站直身,下巴微扬,“上一秒你还说我想怎样都可以,呵,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说谎成性?”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鹿胜堵了满腔怒气回到休息室,将智能昼夜系统关闭。
整个空间随即陷入黑暗,偶尔有星光透进窗一闪而过。
在离开首都星的这段时间里,鹿胜也曾想过两人再见面会是哪种状态,该怎么相处,如何交流。
如果能够放下,他希望两人能像疏远了的旧相识,至少没有怨怼,但事实证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