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随堂小考错了好几道哦,看着都像是粗心选错的。”教他们英语的是个刚来没几年的年轻女老师,娃娃脸,说话也像个小孩,“下次要仔细看题,不然被扣分很冤枉的——来,帮我把卷子拿回去发了吧,谢啦。”
英语卷子就那么一小叠,薄薄的,向知远拿起来翻了翻,找到自己那张,还真是犯了几个粗心大意的错误,比如看错时态之类的。
“下次注意,谢谢iss杨。”他朝老师笑了一下,带着卷子走了。
大课间还留在教室里的人不算多,没吃早饭的要么去食堂要么去小卖部,楼下篮球场甚至有人抓紧这20分钟在打球,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留在教室学习的反而是少数。向知远回去把卷子给了英语课代表,见邓岳不在,估计是下去买水了,于是靠在走廊上等他回来。
结果他站在那里五分钟,邓岳没等到,倒是把原栩等来了。
他靠在栏杆上,本来在发呆,听到周围有人说悄悄话才直起身往来源看。
原栩的校服上衣规规矩矩地束在裤腰里,衬衫长裤小白鞋,穿着乖得不行,脸上却又有了新伤——一道擦伤在他左边颧骨上结了痂,看起来已经快好了。
“找我有事?”他在向知远旁边停下,和他并肩靠在走廊扶手上往楼下看,“我刚刚去食堂了,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
向知远盯着他脸上的伤痕看了两秒,又别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给你发微信你没回,就过去找你了。”
原栩愣了愣,然后想起什么,无奈地解释道:“你找我没什么急事吧?我手机前两天丢了,最近又有点忙,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
“怎么突然丢了?”
向知远还记得他手机是个前两年的旧款,银色的,没套手机壳,看着倒是挺新……
“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原栩随口说。
和脸上的伤对上了,真是完全不意外的答案。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向知远也有了理由继续问:“这次又跟谁打架了?没受什么伤吧。”
他语气轻松,也没有责备或者其他什么负面情绪,倒像是朋友之间说笑打趣,知道他不会受伤,还给他机会讲讲自己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