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些资料,在一堆晃眼的黑体字中,江逢心很迟钝地发现“胜驰”两字,心脏顿时出现熟悉的绞痛。

胜驰,他脑海里全是另一个名字,像梦魇,也是折磨他心脏的利刃。

于是立刻把辞职信拿出来递给经理并表示抱歉地表示自己做不了。

过程没有太繁琐,谁也不愿意自己公司里有个病秧子,出了事谁都付不起责任。

于是最终在当天交接好一切,江逢心拿着自己的东西缓慢走下办公楼。

站在电梯门口,抬头看着慢慢变小的数字,江逢心揉了揉眼睛,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也没注意到身后的一行人。

提示声响起,他麻木地走进电梯,个子并不高的自己很快被下楼的人埋没在人群中,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到电梯外鹤立在人群中的男人。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重新投简历,找工作,他的存款不够他长时间待业在家,更何况药也快没了——他先天不如正常人强壮的心脏最近痛得频繁了一些。

医院那边催了好几次,但是手术的费用并不是小数目,即使他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大不如三年前。

还要去看看父亲。

江逢心撑起雨伞,到家时还是被沾湿了衣角。

他把雨伞挂起来,下面放小盆子,防止脏水滴到地上。

找了几家对口的公司,把简历投好,眼睛酸胀,身上也黏腻,于是去洗了个澡,然后扎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找不到想要的食材,他有点失望地拿起已经干了的雨伞出门。

回家时,居民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像是一头被关进笼中的巨兽,引得江逢心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