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趁着老吹嚼人舌根的时候问的。
当时老吹用一种偷偷摸摸,同时却又得意洋洋地怪异语调问我,“你知道,这酒馆老板的小名儿叫什么吗?”
我好笑地看着他,“我连他大名都不知道,别说他闺名了。”
老吹顿时就乐了,道:“他妈以前给他取了个名儿,叫‘嫁雪’。”
说完,自己就先笑了,“娘里娘气的,像个姑娘儿。”
说着,又砸吧了两下嘴,“嗯……人也长得像个姑娘儿……”
我忽略了他这一层,问他,“你都说是以前的名字了,那他现在应该不叫这个了吧?”
“嗯。”老吹点头,“14年的时候他去了趟拉萨,回来把名儿改了,叫薛稞。”
“去了拉萨改的名?”我想了想,问道:“那取的‘青稞酒’的稞?”
“昂。”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我问老吹。
“住了半年吧。”
我好奇,“在这儿干嘛呢?也没见你工作啊。”
“在这儿玩。”老吹说,“跟你一样。”
“这么有钱啊!”我调侃道,“在酒馆里边住了大半年。”
“没钱儿。”老吹笑,带了点儿无耻,“反正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