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昏迷在她的哭声中。

中途,她也清醒过几次,童芮在给她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小心又温柔。

可是在简陋的环境里,用不专业的手法及残缺的药剂,缺少麻药的麻痹,再温柔的动作都能让她一次次痛晕。

又一次次清醒。

反复循环。

童芮没敢送她去医院,她怕她的身份暴露。她也没有身份住院,她的证件只要一细查,就能发现她是个伪冒者。

她不知道童芮什么时候离开,她再次睁眼时,入目的只有落脚点那盏昏黄的床头灯。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子弹已经被取出,但每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可能还有残留的弹片没处理好。

她偏头看着窗外,月色还是那样皎洁,如初见一样。

可惜她们的爱不一样了。

那枚子弹只偏离心脏两公分。

她不想去追究她朝她开枪的原因,她现在只有死里逃生的恨。

她的追杀目标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用了一周多的时间才调理好身体。

她在等一个机会。

她跟踪童芮,隐没在最高点架枪追视她,红点一次次锁定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