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沐秋骂我流氓。
我耸肩表示无所谓。
我本来就是个贱人,现在又是爱人的狗,再多一个形容词,不痛不痒。
人只要丢掉脸皮,就是无敌的存在。
我深深喜欢这句至理名言。
廖沐秋的发梢湿润,一滴一滴淌着水珠,吧嗒吧嗒地落到沙发上,汪着一小滩积水。
他不爱吹头发,冬天也不吹,感冒了也不吹。
有时候,倔强得要死。
我从浴室出来,看他耷拉着毛巾盖在脑袋上玩手机,背部线条拱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脖子低垂拉伸地老长,像一只呆傻的白天鹅。
这形容词既幼稚又抽象。
我倚在门框上朝廖沐秋吹了声口哨,他不紧不慢地抬眼看我。
我逗他,问:“你属什么?”
他想也不想,“狗。”
讲实话,他属狗,在我意料之外。
我乐了好一会儿,才反驳他。
“不对。”
廖沐秋挑起一边眼尾觎我,目光高傲又温柔,透了些许自然而然地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