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花未红手里的人想的都是保命,而且花未红找的又是他叶可青,他们看出什么就极有可能去找花未红,那他不还得死。
曾绍明难得见他师父不吃炸小豆,多多少少有些意外,还只懵懵地看着他的师父。
他走之前做了好多,就是因为他的师父特别爱吃。他买了布囊小心地把豆子分装藏在衣襟里,睡觉都藏着。
他之前租到了不好的马车,还他做了错事,他总觉得他师父不肯吃他做的豆子就是心里还有气。
他师父该是真的生气了。
车里的另一较为年轻的汉子倒是没有关注他们,他性子沉闷不擅长聊天,一个人呆着挺好。不过许是有些无聊,他打开了点门想往外看。
开大了,凉风灌了进来,哗哗作响,冰得曾绍明不由打了个哆嗦,收回手拢了拢衣服。
那名老者一直歇息着,被凉风一激猛然启唇咳一声,然后就咳得停不下来。他微微侧过身子,后耳连着脖颈一片都长着密密麻麻的可怖黑斑。
“抱歉。”那汉子道着歉:“没见过这样的马车,好奇了些。”
“没事没事。”
桐庐散人朝他摆摆手,觉得自己这多管闲事的毛病是好不了了。他指尖一划,门便重新扣紧了回去,他还顺手不动声色地捏了个暖决。
曾绍明不冷了,又重新摊开手,坚持问道:“师父,你真的不要吗?多少也吃点吧。”
劝孩子的娘一样,桐庐散人脑袋疼,想揍曾绍明得厉害。他眯起眼睛,正准备对曾绍明用口型说话,却又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轻叹口气,无奈捏决又添了些热。
咳嗽声还是好半晌才停。
桐庐散人干脆捏决封了曾绍明的嘴,但马车里似乎是有禁术,他不但没有封住曾绍明的嘴,连最开始施的升温咒都失去了效果。他凝神一探,探不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