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凉闻言没有开口,只偏过头盯着窗外的落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镜难得的连绵雨,一日都未曾有小的征兆。
盯了半晌,他突然皱起眉头:“门口的伞是谁的?”
“叶可青。”
“他倒是真够喜欢你,情愿自己淋着回去。”顾笙凉转了下手腕,语气听不出喜怒:“得,这下脑子里的水更多了。”
“他给我说他有办法,让我不用送。”玉独无又重复问了一句:“你很关心他。”
“你有病吗玉独无,我哪里就关心他了,少恶心我。”顾笙凉皱着眉头,又沉默了半晌,才启唇慢吞吞地告诉玉独无:“下次若叶可青主动问起你在整个明镜最讨厌的人是谁,你就直说是花未红。”
玉独无也不深问,只是点头:“好。”
顾笙凉一整天都莫名不痛快,接连七日都没再踏出折桂居一步。肖暮和燕归荣派人请了又请打听了又打听,顾笙凉都没回一个字。后来被烦得没有办法,顾笙凉才肯给肖暮捎过去个纸条,上面洋洋洒洒几个大字看得肖暮当场就变了脸色。
我死了。
顾笙凉在明镜内唯一能欣然接受的事,就还是门内接的出明镜伏妖诛魔的任务。叶可青也是好几天见不到顾笙凉人,在临行前一天才和顾笙凉打了次照面。
却也无话,擦肩而过。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顾笙凉把能坏的规矩都坏了个干净,当着肖暮的面叫了辆马车,手上一件武器都没拿,只装了一包袱的银子全都扔给叶可青背着。问去哪儿不知道,问干什么不清楚,问何时归更是一脸不耐烦。
肖暮冷着一张脸看着一旁的燕归荣,到底没有训斥顾笙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