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预计中一刀刺穿对方脖颈上动脉的计划却没有实现,突然间像是有什么抓住了他的脚踝,他被在半空中拖拽住,以至于他的刀刃悬于女人后脖颈正上方却没法再往前动上一毫。
她还有帮手?
不等刺客有往身后望的机会。
女人带着愉悦的笑意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原来你们长这个样子呀。”
刺客很快恢复了镇定,黄铜色的金属玻璃眼镜直视着它的狩猎对象,鬼魅一样的声音宣判道:“赫普克里特·韦恩,猫头鹰法庭,判你死刑,即刻执行。”
随着他的话语,经受过最高强度的体术训练的暗杀者手臂上的尖爪用力向脚踝划去,钳制住他脚踝的东西在被它触碰之前退去,让他如愿以偿落到了地上。刺客后脚用力在地上一个借力,重新向女人冲去。
但他大概不会想到,他之所以能落回地上,不是因为抓住他脚上的东西畏惧他的攻击,而是这场狩猎游戏从一开始他就弄错了狩猎者与被狩猎者的身份。
爪刺凌厉地带起风声,可每次都在割断对方喉咙之前被她险险躲过。
女人无辜地问着他,“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被背叛死刑?”
“异乡人,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做个混吃等死的人说不定还会有留有一命的可能。”
哎,果然和她猜想的没差多少,看来她今天晚上讲的那些话是有效果的,她破坏了某些人的游戏规则才让那些派出了杀手。只不过她的‘定罪’是需要经过判决才执行的吗,那进行判罪的会是哪些人呢。
西洛一边躲闪着他的攻击一边又接着问,“韦恩夫妇也是这个原因被你们杀了的吗?”
“他们干扰了这座城市的秩序,他们犯下的错需要他们的血液需要来清洗。”
噢。
为什么有些人得到了钱势跟权势总会有这么一个毛病,仿佛他们已经无所不能刀可以统治这个世界了一样。
躲迷藏的游戏到此结束了。
西洛维罗在原地停住了脚步,不再躲闪。
暗杀者以为接下来的一刀一定会划破她半个喉咙,女人身后飞来的一道黑影却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地贯穿了他的肩骨。
而这一次暗杀者看清了袭击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影子,那就是路灯下的影子,电线杆的影子、邮筒的影子、消防栓的影子慢慢地从在地上拉长变细,钻出地面的那一刻向他疯狂席卷而来。
动不了。
脖子、手腕、脚踝都被黑影桎梏住。
这一次它们不只是宽容地只限制住他的行动那么简单。肩骨位置的影子被抽出,外翻的伤口汩汩流血。暗杀者感到缠绕在身上的黑影在一点点收紧,又在几乎要勒断他的骨头之前又给了他喘气的机会。
他抬头,镜片上映出女人略带趣味的目光。
那是一种逗弄猎物的眼神,暗杀者很熟悉那种眼神,因为那是总处于狩猎地位的他经常拥有的眼神。
像个行尸一样被组织饲养保存的暗杀者本不会具备多少恐惧的意识,但他这一刻呼吸似乎不再像往日里那样平稳了一样。
“我什么都不可能告诉你,”他说,“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什么。”
西洛玩味地笑道:“不,如果我想知道什么,你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