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了一下,阿生啊的一声,紧闭双眼,蹲坐在石头前,青霞道:不是吧,连树上的一只松鼠也害怕吗?那要是老虎和狮子呢?阿生偏不想听什么,青霞儿偏又要提起什么,真不知是该破涕为笑还是乐极生悲为好。阿生问:如果我到你家,你会招待我吗?青儿:我不知道了,因为家中难得一见的荒凉,父母已经不再,我只有孤苦无依,到处流浪。阿生道:不如到我家后住一段时间,如果习惯的话,你想住多长就多长行吗?青儿:那是你家,我怎么能长久的居住呢。况且暂居你处,有无以为报,这可如何表达我的歉意呢?阿生道:你只要同意就行了。我还会想你收房租吗。我只是想和你增进感情罢了。看你一个人流浪,我实在是不忍心啊。那你一人独自山中闯荡是为什么?阿生道:实不相瞒,前些日子,丢了些宝贵的宝贝,出来寻找苦于没有线索,只好四处闯荡,孤身一人,恰好遇见活宝,活宝对我劝解能够找到,可是我还是相信了他,跟他随后就遇见了你啊。青儿道:你很富有吗,让活宝跟你一起寻找,难倒就不怕麻烦人家,为你出生入死,寻找天下,如果找不到,怎么办呢?阿生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想找一个朋友帮忙而已,如果自己真的是前途一片渺茫,直到我看见了你,才知道原来宝贝是可以送人的,可以给自己心爱的人,可以让自己的心爱给心爱的人,可是我的最爱不知道在何方。青儿道:如果我说我是宝贝,你信吗?阿生道:嗯,我是这么认为的。青儿道:你真是个白痴。天下的大白痴。阿生道:我说错了吗?青儿道:你以为你自己很富有,可是却一无所有,当你认为我是宝贝时,就不怕别人盗了去,成为别人的东西吗?阿生道:这个真没有想过。我很愚钝啊。
转眼间,来到阿生家不远处,到家了。老者言语:还是别去你家了,打扰了老人家,都不方便,青霞儿却乐滋滋的,去就去吧,有什么可怕的。
进入何府,阿生妈迎接出来,真是喜出望外,阿生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还带来了朋友,快请进请进。招待十分热情。青儿道:见过伯母,伯母身体真是康健啊,青儿想:反正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现在眼前摆着一位,还是夸奖一番,您就是一位福星啊,您生的一副好面善的容貌,一定是大慈大悲的人,我青儿从小喜欢在佛寺里长大,您是我见过的最不想菩萨的菩萨。何伯母道:千万不要这样夸我,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自高自大,是不是很是张狂啊,我都不敢自己看自己了,我可不是什么菩萨,我就是阿生的母亲,他在外面闯荡多日,多亏你们照顾,一块同行,难得一见,今日来到此处,一定要吃了饭住些日子,我会安排人好生照料的。活宝上下打量何母: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在屋内四处打量,好房子,好居室,气派堂堂,怎么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活宝,是城县人。何伯母道:有劳活宝了。阿生一进家门就奔去自己的寝室,查看书房和卧室有没有宝贝被送回来,还好书本都在,只是油灯将要干枯。只听见窗外有打石子的声音,啪啪啪,三连发,刚要推开窗看到底是谁在练习,只听鸟儿乱飞,院外的狗乱叫,这是谁,搅扰的白天鸡飞狗跳的,你是谁。从窗内望去,见一少年蒙面,在外练习弹射,墙上有多处小孔,你是谁。阿生提起胆子问道。我叫弹指行医。
正好一颗石头弹珠大小打过来,要说以阿生的资质,躲开这枚石子易如反掌,可阿生这一次不仅没有躲避,连侧身都纹丝未动,似有意识的知道将有的危险。阿生被投中脸部,一阵酸麻,闭着眼睛情绪难控,骂道:有本事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投其所好,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你别让我看到你,别想让我给你说好话,是可忍,孰不可忍。要能再投一次的话,我和你比一比高下,别让我知道你的名姓,有机会现身切磋,阿生想是不是韩笑紫报复所为,但是阿生转念一想,不对,论人格、品行,韩笑紫不是无名鼠辈,偷偷摸摸的勾当他不屑,论作为,更不会投契伤人,更为何人所为呢?阿生百思不得其解。边骂边回客厅。哭声更加生硬,就是害怕母亲责备,趴在母亲肩膀疼泣痛斥无名鼠辈太过放肆,无人管教,下手真重,捉到他一定严惩,母亲要给我揉揉,种种之类的话,双眼还不时痛哭流涕,你得替我做主啊,母亲。青霞儿怒道:你看清楚没有,我是谁,看清楚了在说话,我岂能当你母亲,看清,我是青霞儿,当真看得模糊?阿生使劲睁开眼睛,模糊中确实青儿,阿生道:哦,真是不屑,都怪刚才的那小子,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自在,投石子玩耍,差点破了相,真是看得模糊了。手劲还是不小,怎么这么没有家教,等那一天找到,一定我要教训这个孩子。青儿道:你母亲到后堂去了。因为府上来客,母亲亲自到后堂煮茶,以表地主之谊。
阿生见趴错了哭诉对象,又急又恼,刚才一时性急,失礼与姑娘,还望姑娘莫为介怀,后生当敬茶以示赔与失礼之举,母亲终于煮好茶水,端将上来,阿生接到:让小二代为奉上,旁边的侍女过来接盘,被阿生喝退,亲自奉上一杯碧水青茶,敬端到青姑娘面前,青姑娘笑纳品尝,品一茗,曰香,品一平,曰淡,品又名,曰足矣,此乃上品,老母笑道:姑娘好眼力,这是上等的碧螺春,姑娘先慢慢品道,后堂正煮茶饭,以享两位贵客。
阿生又启一杯碧螺春送入老者座前,阿生慰问道:老者辛苦,请老者慢用,老者盯着阿生的母亲不住大量,阿生气道:活宝,请用茶。活宝回过神:嗯的一声。我到外面有点事情,先行告退。阿生生气喊道:活宝,茶还没喝。怎么做事毛毛躁躁的。为何有事不辞而别,难道嫌我家怠慢与他不成?阿生道:不管他了。来,让青姑娘尝尝何府的饭菜,青姑娘眉开眼笑,那可要好好尝一尝,何家的茶饭,只要你让我品尝,一定说的比作的好。老母笑道:青儿说的话真甜,走走,到里屋餐饮客屋坐下,你何伯出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难得青姑娘来,做了几个拿手的好菜,都是你何伯爱吃的。阿生道:这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吗,如何说的四人。何母道:阿兰,阿兰快点出来吃饭了。阿兰躲在墙角默道:刚才那是大哥吗,打中了大哥,我可怎么交代啊,以刚才那一只石子的力道,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就算是给了大哥一个见面礼。见了大哥,只字不提弹指的事情,免得他大发雷霆。责备与我。
青儿尝了饭菜也点评一下,点到即止,等一会菜上齐了再开席。一道鲤鱼,二道巧心肉,三道心中乐,四道健康长寿,五道称心如意,六道全心全意。青姑娘可否喝的纯酿白酒,青姑娘听得可以有烧酒,自是点头连忙称是,哪敢说一个不字,如何都是开心,喝点酒一来压压惊,二来可以畅所欲言,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权当进了自己家一样。阿兰此时进的客屋,啊呀呀,大哥回来得真好,我等待大哥已有数日,今日得见,真是令我倍感欣喜。阿生一间阿兰,猛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像是喝了几斤酒的状态,忽忽悠悠的强压一阵无名怒火,道:阿兰表弟今日有空得来,实在难得,来来来,我们把酒言谈如何?何母笑道: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阿生你却不能动的酒分毫。阿生急道:那是为何?何母道:不听娘劝,休得入席,阿生见母亲严厉,只好道:那只吃饱总可以了吧。青儿想,可以一试酒量,没想到反而阿生不准喝。酒过三巡,青姑娘红唇小口,渐渐脸上泛起红晕,大把大把的夹菜,大把大把的贯肉,酒醉形容上了满面,却忘记了身边的何母,看了一眼,忙道:何阿姨,阿兰、阿生你们一起吃啊,喝啊,别总是愣着,阿生见青霞儿如此海量,喜急而言:你这么能吃啊,看不出柔弱的女子,到有几分度量。青儿道:错,我主要是能喝,喝尽天下美泉,酿自天下奇造。可惜今天在场的没较量的机会了。你喝阿兰。阿兰素来讲究素食素补,从不敢点沾单酒,摇头只顾吃菜,再来,眼神从不敢瞧大哥一眼,只怕看见那脸庞红红的一圈时,自己也有点似醉的劲头。眼看几道菜吃完,何母吩咐煮饭,吃完收拾一间房间让青儿姑娘住下,洗洗风尘。青儿瓜宁第一次来,总得让人家看看,愿意在何府住下吗?否则找一间客栈栖身,是否更合姑娘,阿生笑道。何母立道:住口,既然进入何府,就应该随遇而安,更别说去别地居住。青儿连连称是。夜半时分,月幕垂帘,寂静的人所愿,烛火燃的过半,更奈何吹起羌笛,柳树生风,抚乱了丝丝长发,何处怨笛此起彼伏,惹得青儿推窗环顾,静静的一堂池水,偶尔弄鱼跳跃,荷叶上蛙鸣,树枝上飞虫,莹莹绕绕,无心安睡,揽储铜镜,独自端照,一脸风尘,更与何人悦,此时见木盆中尚有一丝清水,回过头擦洗泉水留下的渍迹,只徘徊间,一缕清风吹过,窗台,格外诱人,拂意问柳,山间晴月,或圆或缺,只是空有故乡情,难得在重聚。那天、那月、那人,青儿正要宽衣解带靠近床沿,门外有位侍女女婢敲门,请问青姑娘可否需要清水以供夜中洗漱,青姑娘答道:不用了。请回吧。刚要上床,忽然一缕黄风吹入枕边,青儿想,什么东西,在枕下,搬开枕头。却发现了一件怪物。若知是何怪物,且听下回分解。
青霞儿翻开卧枕,一条金黄色的大龙镶嵌在枕下的床单,有一条龙的图案?若一条龙,应该配上一只凤凰才显得成双成对啊,青霞儿躺在床上享受这心情舒畅的夜晚灯光。你算不上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但是幸运的是能够遇见他这样的男子,若要有心付出,就要付出比平常人更多的努力去关怀和照顾他。青霞儿嗯嗯,和谁说话。你就要准备好一切,朝着光芒而去。说完一道黄色光芒刺穿漆黑的天际,向着茫茫星空探索而去。
青霞儿被电到一般,梦中惊醒。什么梦。
第二天一早,滴滴滴,哒哒哒,卡卡卡,有人在外面吹笛,青儿一个筋斗翻起,飞身上房,朝着音乐的方向望去,声音是从西北方向的山林里传出的,听音形似乎满腹惆怅,忽然笛声停下,见一个白衣男子飞身而过,轻功不在青儿之下,发现了青儿的所处的位置,落身房前。何阿生家中,不知是他的朋友,还是亲人,我劝你离他远一些。青儿见白衣男子和阿生年纪差不多,手撑一只白笛子,吹出的是萧的沉默声音,没有笛子的优异。青儿道:你是哪里的,什么人?白衣男子轻笑:我?韩笑紫。记着有空的时候喊我的名字,我会来陪你的。青儿见此人一身洁白,说话放荡不羁。青儿道:谁用你陪,让阿生知道。韩笑紫:他知道更好,倒要领教他的一招半式。见她略有迟疑,将笛推到胸前,吹一口气,红花直飞到青儿的发丝间,青儿飞身一个筋斗单手拈花下房,回首看韩笑紫时,望见的只是背影。花儿上面一个白色的心图案,青儿自问:他的笛子很漂亮,自觉心里不喜欢红花而已。换成白色的,可能会好吧。觉得有趣的是他的用笛子哀怨声音探测距离的本事,应该不是等闲之辈。你觉的阿生优秀,其他的人同样如此,可是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他小时候的胡铮才是他的绝配,你觉的你配吗?
你真的是韩晓子,没有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实话实说,你可以去问一问阿生。
如果感觉受骗就来找我。他后面的人何止是一堆啊。我劝你迷途知返。
你给我说清楚,当面说清楚。
我要是能说清,还替他吹笛子干什么。不吹笛子他都起不来。
瞧他来了,我要走了,否则要挨骂。
怎么了,青儿?这样坟墓的眼神。
明天我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