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他的右腿被狗娃子用铁锹砸了一下,看似骨折了,可不清楚为何,一觉醒来,他几乎并未感觉到疼痛,甚至挽起裤腿,连一点伤口都没有,这也是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之中的原因之一。
周成晔伸个懒腰,起身给她拿了个折叠椅,问道,“那把刀你拿走了?”
“嗯。”司竹接过凳子,点点头,毫不避讳的说道,“凶器总是要销毁的。”
这确实。
“你吃饭了吗?”周成晔问道。
“晚饭?还没呢。”
“哦,我也没吃。”
“……”
局面忽然变得干了,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场面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最后还是被司竹打破了,
她大大方方的开口,道,“大哥,前天的事情对不起了。”
周成晔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给自己道歉,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没关系,是我主动找你的。”
“那你母亲的那个村子……”
“过段时间吧,”周成晔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剩的液体,有点苦,冲的有些多了,没冲开,下面还残留不少渣滓呢。
“等巳门村的案子结束的,”他硬着头皮把嘴里的咖啡粉末咽下去,接着道,“不出意外的话,晚上,或者明天,会有警察找再去做一次笔录,询问一些问题。”
“我知道。”司竹显得不为在意,笑着道,“该说的我都交代了,不该说的打死我也不会说。”
什么该说?
什么不该说?
警察知道什么?
警察又不知道什么?
这些问题根本都构不成一个问题,尤其是有周成晔这层关系挡在之间,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巳门村那帮人。
周成晔和赵东强两个人都明白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尤其在牵扯到彼此的案子上,相互置喙毕竟是不好的。
“对了,”司竹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大哥,我昨天回去后翻了一些我母亲留下的书籍,大概搞清楚巳门村里面道路相反的原因了。”
“哦?”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巳门村这个名字的由来吗?”
“嗯。”
“据书上记载,巳门村在未被占领之前,被屠戮的那一批人其实全都被就地埋葬了,所以准确的来说,巳门村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乱葬岗。
因此,大量的怨气聚集在那个四面不通,山林林立的小山村里,才导致了每到傍晚子时,村子里就会发生地形错乱,风向改变等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