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够令人作呕。
“咯咯,这些,可都是新鲜的肉。”佝偻老妪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绷咧着褶皱的脸皮,大力吹捧着:“都是前些天现宰的,新鲜着呢,炖的时间也久。”
“什么‘动物’的肉?”周成晔强调着,又问了一遍。
“猪肉。”
“哪来的?”
“自家养的呗。”
“这间房子,有养猪的地方?”
“养在后山了。”
“就不怕被偷了吗?”
他就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不停的询问着这些肉的来历,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而反观这位佝偻老妪,在经历了一系列刨根问底后,表情逐渐由皮笑肉不笑转变为更甚,只不过其中透露着一股阴森。
老妪慢慢转过身子,脑袋也是和身子同步转过来。她咧嘴笑着,仰头回答道:“嗨,我们这儿的后山……可没人敢来偷。”
没人敢?
她用的是“敢”,而不是“会”。
这两个字看起来相似,但意思上可天差地别。她为何如此自信?难不成这孟岭村的秘密,就隐藏在后山?
这一次,老妪没给继续询问的机会,手打着灯笼快步绕过他走出了屋子。
临离开前,她还带上门,并留了句:“咯咯,如果不够吃,老婆子我这,还有。”
“吱呀~”
“咚!”
红木门关上了,白纸灯笼也被带走,房间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还没容三人反应,
刹时,
外面又传来一阵极其清脆的声音。
“哗啦,哗啦……”
黑暗中,放下手中的筷子,司竹警惕的看向红木门,盯着从门缝隙处透进来的微光,疑惑道:“什么声音?”
“好像是,铁,铁链子。”
这是崔鹏的声音,在陷入黑暗环境下,他的胆子又自然的变小了,说话声音都不慎愈渐颤抖,时不时还夹杂着几个村里的土字:
“有点像,俺们村子里,用来拴狗的那种铁链。”
“拴狗?”
“是啊,当年俺们村里都是那种大院子,小时候俺爹俺娘下地干活时,就会扔俺一个人在家。因为怕有坏人进来,所以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养狗。然后再,再用那种特别粗特别粗的铁链子拴在狗脖子上,看家护院。”
事实证明,在全黑的环境下人是最容易害怕的。而当一个人如果感到害怕或紧张,那么他的话就会相应变得多起来,进而安抚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