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城不以为然,俯身勾起他的下巴,淡淡一笑道:“侯爷,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吗?”
沈璧被迫抬头,看到季北城眼毫不掩饰的浓烈感情,他脸上一阵阵发烫。
季北城薄唇微勾,“就是这口是心非的模样。”
语毕,他垂下眼眸,贴上沈璧柔软红润的唇。
没多久,沈璧就被他吻的喘息连连,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亦如晚霞般烧的烫人。
季北城停下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笑眯眯地看着双眼紧闭,去了五分神志的沈璧,心口一热,忍不住又凑上前,咬住那染了胭脂的唇,“我看侯爷明明也挺乐在其中的,却为何总是口是心非呢?”
说完又赶在沈璧翻脸前,安抚着吻住他的眼睛,“等到战事尽了,一切尘埃落定,侯爷随我去大理住一段时日,如何?”
“那要看你能不能活着回来。”沈璧睁开眼,眸色深沉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吗?”
“沈叔叔?”
沈璧摇头,“成为被留下的那个人。”
季北城又一次从他眼里看到了小时候的那种眼神。他浑身一颤,紧紧抱住沈璧,“那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侯爷,你相信我。”
“嗯。”沈璧被他抱的呼吸困难,却未让他松手,反而顺势躺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还在季北城的怀里,如刚入睡那般。显然这段时间,他都不曾动过。
“醒了?侯爷这一觉睡了好久!”
沈璧抬眸就看到那张令无数女子魂牵梦萦而不自知的脸,他坐起身,揉揉有些发麻的臂膀,“什么时辰了?”
“正午。”季北城起身,舒展了腿脚,回道:“福伯刚才来叫我们吃午饭,看到了……”
“哦。”沈璧不以为意。看见就看见吧!他不是都送过三鞭汤吗?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翌日,太皇太后大寿,蔺容宸在明德殿宴请文武百官。
季北城特意打探了杨云的消息,他这两日高烧不退,还犯起癔症,嘴里总喊打喊杀!
沈璧听的极为舒心,极其自然地张开嘴,含住季北城递过来的蜜桔。
“多日不见,侯爷与将军可还好?”符卓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恨不得把人看出一个洞,“老夫本以为英雄只爱美人,但没想到季将军是美人英雄都爱啊!”京城那些关于他俩的传言,符卓早听的耳朵起茧子了。这会儿看到两人黏黏糊糊地坐在一处咬耳朵,更确信传言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