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咬 何暮楚 1617 字 2024-03-16

“软弱”这个词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他,性别鉴定为beta使他只能活在alpha兄长的阴影下,跻身于上流社会的父母每次出席晚宴只会带着他的兄长,和友人攀谈也常常说“我家程熹如何如何”,从来不会错把“程熹”说成“程谓”,因为不常提起的名字说出来都会很拗口。

男A女O生出beta孩子是极小概率事件,他是爱面子的父母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他们甚至把他送到医院妄图改变他的腺体信息,尽管在十六岁的二次分化中他也只能从beta转化成一个低等级的omega,而他的兄长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转化成了进阶级的alpha。

身体有点热,程谓解了两颗纽扣,灌了口酒后轻晃着易拉罐,喝剩小半的酒液在里面打着转撞击着罐身。

被寒风扑打的躯体开始渴望得到alpha的抚摸,又痛又麻的感觉由轻至重袭击每一根神经,程谓揉了揉自己的腺体,自虐似的将十八岁以后进入杀戮基地的每一帧画面灌入自己的脑海——起初他被高等级的对手踩断过肋骨射穿过大腿,后来为了活下去,他逃、他躲,无路可退时便颤着手举起五斤多重的左轮枪,踹倒对手将枪口怼进对方的嘴里,扣下扳机时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高等级alpha的脑袋在他面前爆炸。

抓易拉罐的手有点不稳,无名火焰在他体内的燃烧已不容许他再想别的事情,程谓返身回卧室扯掉自己松垮的领带,趴在枕头上难受地咬自己的手背,却执着地不给邢嚣去一个电话。

发情期和假性发情撞在一起足以让人精神决堤,程谓不用抑制剂也不吃安眠药逼自己入睡,清醒地承受着痛苦,看窗外的天空一寸寸泼墨。

邢嚣给他来过电话,说工作室又接了项紧急委托,程谓让他单独完成去,证明一下SS级alpha的能力。

“那医疗所的委托怎么办?”邢嚣问。

程谓吸了口气使自己的嗓音如常:“简单,我自己做就行。”

刚挂线不久又有电话进来,程谓以为是邢嚣有要事禀报,闭着眼划拉了接通键将手机举到耳边,传出的却是邓叁焦躁的声音:“程先生,院里又有病患失踪了!”

第8章 招架不住

石英钟指向九点二十分。

出门前程谓注射了两管抑制剂,效果甚微,现在的他就像是十年前扛着把M500射出四发子弹没打中一个人反而被敌方攻击得遍体鳞伤的弱小omega,仗着自己还存有一颗宝贵的子弹而继续深入基地——硬撑。

下午摄入的酒精现在仍在他周身的每一个细胞发挥作用,仿佛要言传身教告诉每块组织,它们的主人揣有多么可笑的弱点。

黄昏才换过的衬衫又被汗水浸湿了,程谓从衣柜里拿出件铁灰色的换上,对着穿衣镜系纽扣时发现自己的红果儿肿得厉害——omega的发情期,身上每个特征都明显得可怕。

程谓撇开眼,用束腿皮革腰带固定衬衫,穿上西装裤后再覆上战术腰带,最常用的M1935别在腰侧的枪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