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滚远点!整日不见人,家用又未给过,现在更想让你老婆去卖身还债,你还是不是人来的!你再拉我我就叫救命!冇的说,一定要去差馆!我不同你个扑街再在一起,等着离婚呀!”阮玉箫声音尖锐响亮,在夜色中传出很远,一些开车经过的人都放慢车速,打量着吵架的两人。

把两人的武器放进外卖箱,黄昌祉骑着外卖脚踏车,吱吱悠悠地在前方领路,阮文海和阮德为好像两个刚刚到香港的偷渡客,贴着墙壁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中环警署大厅值班台的军装打了个哈欠,今晚事情太多,平日这个时间已经躺在椅子上睡觉,可是现在就只能继续瞪着眼睛盯着大门,里面关了几百烂仔,连自己刚刚都帮手录了份口供:

“黄伯真是走运,昨晚就咩事都冇,今天换我就鸡毛鸭血一堆烂事,真是头疼,明天去天后庙烧炷香转转运。”

说完打量一下四周,发现冇师兄弟注意自己,从值班台抽屉里取出一本最新的《男人周刊》轻轻翻开,对着上面的美女流口水。

“我告诉你,这件事想都不用想,我一定要去告诉差人,反正我什么都冇,大不了我返大陆!”

军装警员看的正爽时,突然外面响起女人的吵闹声,他急忙把书扔回抽屉,抬头望过去,只见一对男女互相拉扯着正朝自己这边的大厅走来。

“喂,喂,喂!以为这里中央公园?这里是中央警署呀,小声点,警署也是有人睡觉的,咩事呀?”军装警员看到两人声音太大,探出头朝两人叫道。

“阿sir,你在就最好!我这个老公是个扑街,他借了黑社会几万块去赌钱,现在赌输掉,要逼我去夜总会卖身,你把这个浑蛋和上门追债的黑社会抓起来呀!”

看到警察出声,阮玉箫更是抓着昆恩的衣袖,朝着大厅快步的跑来,昆恩在后面不住挣扎,可是他身体瘦小,竟然没有挣脱阮玉箫的手,被一路拉进了大厅。

军装不满地嘀咕了几句,这才抬头对阮玉箫两人说道:“慢慢讲,到底是咩事?”

“他是黑社会!”阮玉箫一手抓着昆恩,另只手恨不得指到昆恩的鼻子上。

“三八!你真是够毒!居然说我是黑社会,要被抓的知不知呀!”昆恩急得脸色发红,朝警察叫道:“阿sir,她乱讲的,我良好市民来的,只是夫妻吵架!”

“你说是良好市民就良好市民呀?我话自己是女王,是不是明日就能登基?”警察瞪了昆恩一眼,朝阮玉箫问道:“你知不知你在说咩啊,你老公是黑社会?那你愿不愿意上去做个口供?”

“我愿意!”阮玉箫一副鱼死网破的表情,咬着牙齿说道。

警察摇摇头,女人发起疯来真的是不能惹的,自己老公都能话是黑社会,如果开庭时她对法官再讲一句愿意为自己的话负责,她老公去监狱蹲两年就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