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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大家说什么,老爷子都乐乐呵呵地说:“对对对!是是是!没错没错没错!”

惧怕于老爷子的海量,自始至终我都没沾一滴酒,大家也都习惯于我喝酒的偷奸耍滑,没人和我计较。

两箱白酒最后还剩了三瓶,桌子上却已经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对这个结局还算满意,毕竟没有人被送到医院。

正当我发愁如何把这些醉鬼运回去时,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我暗骂,哪个孙子把手机铃声设成如此龌龊的螳螂的声音。我翻遍了大家口袋,没找到,后来终于发现是老爷子的手机在响,我按了接听,里边传出急躁的声音:

“爸,爸,您在哪儿啊?”

“我在外边!”我憋着声音回答。

“爸,您嗓子怎么了?”

“感冒了,没事儿的!”

“下午您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感冒了?”

“因为我不是你爸!”

对方沉默了五秒,骂道:“蝈蝈,你作死!”

我哈哈大笑:“闺女,想我了?”

“你怎么和我爸在一起,他在哪儿?”陈思咆哮。

“在桌子底下打呼噜呢,喝多了。”我实话实说。

“那你把他搀回来吧,好吗?”因为有求于我,陈思的口气温柔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