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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鸿运村的人,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一时吓得胆颤心惊。全都安静下来,望着这些不速之客。

路虎车的车门打开。王金安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客气地向这些鸿运村的村民喊道:“我们是王家村的,这两辆货车都是我们村的,要是我们的车撞了你们的人,或者是蹭了谁家的院墙,我们可以赔你们损失。大家都不是外人,相隔也就十来里路,这么大动干戈的,多伤和气?”

鸿运村的人一听,一时进难两难,两村都相距不远,如果因为这点事儿打起来,那也太不值了,何况这大过年的,真要打群架,就算没出人命,也少不得有几个人受伤。

可是,货车上的东西他们都已经搬走了,如果就这么听人家一句话,就乖乖地给人家再吐出来,那也显得他们太软弱好欺了,这脸上挂不住。

王笑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那些人嘀嘀咕咕地在讨论,他径直走了过来,吓得王金安眼睛都直了,生怕那些鸿运村的人会突然动手,再把单刀直入的王笑给打了。

王笑拆开一盒好烟,一边给这些人散烟,一边客气地道:“大家都不是远路人,这要是出门在外碰见了,指不定还要激动地喊句老乡找个馆子坐下来把酒言欢。再说了,有句老话叫山不转来水转,今天是我们的车要过你们村里这条路,可谁又能保证你们以后就不会从我们王家村前面路过?如果我们的车没有撞人,也没有蹭了谁家的墙,看在我们王家村的面子上,让他们走吧!这大过年的,谁家没有妻儿老小在有里等着亲人团聚?将心比心,咱这么弄,也确实有点儿不大合适不是?”

那些人默默地接过了烟,一个个低头不语,毕竟理亏,有些心虚。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儿的老汉开口说道:“人倒是没撞,也没撞谁家的院墙,就是这路被压得大坑套小坑的,再加上刚才我们跟村长讨论集资修小学的事情时,后面这辆车的司机又说了几句很难听的话,所以才有这样的误会。”

“他说了不好听的话,我代他向你们道歉。不过,这路可不是我们的车压坏的,虽然我不经常在家,可是我哥也跟我说了,这可都是你们村修村委大院的时候,被拉砖和拉石子的车给碾坏的。而且,这些坑也都是我爸和我二哥昨天拉了大半车的土给填起来的,怕的就是我那辆一百多万的路虎车不过去。所以,这坑绝对不是今天才有的,跟这两辆货车无关,真想要找人修这些路上的坑,也应该找你们村长鸿海龙不是?”王笑听到对方死要面子,连这样的借口都说得出来,心里也很不爽,话里也就软中带硬了。

一直躲在车里的海叔,看到王笑带着一大帮人过来了,这才敢打开车门跳下来,跑到王笑身边,先跟王笑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跟这些村民对质道:“刚才你们还在跟村长对质,指责他把县里调来修小学的钱修了村委,还指责他建房子的时候把路给碾坏了。这会儿怎么又说是我们给碾坏的?”

那些村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谁说是我碾坏的?是谁说我把县里调拨下来修小学的钱修了村委?这是诬蔑。小心我告诉你。”壮着胆子出来看热闹的鸿海龙,看到自己村的村民跟王家村的人莫名其妙地杠上了,便主动站出来煽风点火,想要借这个机会转移一下焦点,重树他在村民眼里的威望,便打算先拿王笑开刀。

王笑抬头望了一眼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的鸿海龙,拨开人群朝他走了过来。

王大飞和王跃哥俩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儿,紧紧跟着王笑趟了过去。

王金安站在远处听到鸿海龙直接把话给说死了。也没敢充愣头青露面,毕竟他心里清楚,他跟鸿海龙并不熟络,也就平时乡里开会时偶尔碰个面客套几句,根本就没什么交情。这种状况下站出来让鸿海龙卖给他面子,弄不好就是自取其辱,所以他只好灰溜溜地在那儿瞎磨蹭。就是不上前跟鸿海龙接触。

王笑走向鸿海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那几个八九岁的孩童,正在围着一个小男生玩带跑马灯的遥控玩具车,一时好奇,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却看到了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