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人关到派出所,讲情的人就来了,在县里工作就这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蒋默学这是变相的为高二楚求情了,陆政东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天上,这事已经捅上天了,孙书记不发话,谁求情都没用。
蒋默学也只好干笑了一下,看到蒋默学是强作笑颜,知道蒋默学肯定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恐怕没谁想得罪组织部长,但陆政东知道在宜蓝县没有更高级别的领导到之前,蒋默学就是硬着头皮也得顶在这里。
饭菜上的很快,闹了这么一出,都觉得他关键时候没有拉稀摆带,反倒是让考察团的这几个人和他熟络起来,陆政东要开车,就不沾酒,大家也不相劝,决定晚上回去好好喝喝。
他不喝酒,这吃饭就结束得很快,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也就没有心思再呆在宜山,所谓的考察就更谈不上了,在宜蓝县领导赶到之前,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市里,孙伟阳抽出时间和考察团的人谈了座谈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就将宜蓝一顿连他一顿严厉批评,陆政东也明白孙伟阳的意思,看着严厉实际是自己人为了给别人一个交代所作出的姿态,陆政东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对于孙伟阳的批评也就老老实实的受着,倒是葛永年看不过,帮着他说了话:
“孙书记,小陆这小伙子很不错,难怪你敢用,今天这事完全是对方寻衅滋事,小陆是有礼有节,苦口婆心,简直太嚣张了……”
孙伟阳也就借势下台,谈完话,孙伟阳让秘书小周把其他人送出门,把他留了下来,道: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讲讲……”
听完整个情况,孙伟阳倒是没说什么,神情中显得有些疲惫,好一会才道:
“今天若不是你身手不错,估计葛永年他们就会被人暴揍一顿,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别人听说都会被笑死……真是无法无天了!”
孙伟阳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接着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宜蓝的乱象其实我很清楚,根源就是煤矿,不但乱挖乱采,造成极大的资源浪费,并且为了争夺煤矿还收取保护费、打架斗殴,杀人放火等等事情弄得宜蓝是乌烟瘴气,本来让忠平去宜蓝,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整顿煤矿的秩序……”
陆政东迟疑了一下道:
“这不是宜蓝一个县的问题,应该是全国所有资源型地区都存在,基本都是没有规划的掠夺性的开采,更棘手的是恐怕有部分干部也参与其中,今天那个滋事的听说就有几个大煤矿,听说就是县里主要领导的子女,所以整顿起来……”
孙伟阳早已经从宜蓝县里得到了汇报,冷哼了一声道:
“是啊,这是个大问题,既然组织部长的儿子搞煤矿,宣传部的有没有,公安局的有没有,乡镇领导有没有?县委县政府有没有?这些人参与其中,一整顿就涉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肯定是千方百计的阻拦,如果这些人坑瀣一气,破坏力就更大,高二楚生意做得哗啦啦,他老子不知道?高二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县里横行霸道,他老子会不清楚?这回撞到枪口上了,那就正好把其作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