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升任按外人的说法他升任副书记就是春风得意,可春风能有几时,书明书记一旦开贝湖,他们这些人的命运会不会马上被改写?
官场的宿命就在于不站队不行,一旦站队,身上就会鲜明地打上烙印,或者叫标记。
兰超华不是为规则鸣不平,是忧虑,这不仅仅包括他自己,还有不少很不错的人,这些人的路还长,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走得顺畅些平坦些而不要总是一波三折,人为地栽出几个大跟头?这是他所想的。
正常情况下,周书明一走,陆政东会顺势挪过去,本来陆政东出的位子,第一个就该考虑祁玉民,可现在周书明直接讲祁玉民已经不再竞争者之列,而是其他人选,这个人选对于他而言很重要,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方面兰超华不是一点渠道都没有,他有,只是迟疑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不是合适,毕竟他这次也是在调整之列。
他的这个消息来源是他在中央党校时候结识的孟安宁,相互之间关系相当不错,兰超华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
“呵呵,我的大秘书长,你猜可能会是谁?”
孟安宁用玩笑的口吻让兰超华,中央到底会派谁来?
兰超华一脸严肃地道:“安宁你乱说什么,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一听兰超华将平日称呼的孟司长改口为安宁,孟安宁越发笑个不停:
“你就猜猜嘛,反正在电话里,也没人能听到。”
兰超华还是不敢乱猜,位子上坐久了,政治那根神经始终绷着,想破一次戒都难,何况现在科技发达,保不齐就被监听着,孟安宁等半天,不见兰超华又回应,失落道:“你啊,真是秘书长做久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兰超华纠正道:“这不是幽默不幽默的事,这是原则。”
“好吧好吧,原则,全党上下,就你最讲原则。”
“安宁!”
兰超华猛地吼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挂了电话。
半天后,电话再次响起,兰超华想了想,还是接了,这次孟安宁没开玩笑,非常郑重的口吻道:“我向秘书长检讨,以后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