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对上岑弈那副“你怎么不玩连连看到猝死啊”的眼神,顿时觉得很莫名其妙。
姜涛目送着苏闻走远了,也坐上保姆车,拧着眉头嗅了嗅:“苏闻喷香水了?这味儿挺好闻啊。”
岑弈穿上衣服,卷着词本敲了他脑门一下:“你还闻呢,变不变态?”
姜涛撇嘴:“我看苏闻最近跟你关系挺好,还帮着擦药。
怎么刚刚我要帮你就不乐意了?”
岑弈摇着头嘲笑他:“你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你能跟苏闻比,母猪都要上树了。”
姜涛比较有自知之明,也没有要跟苏闻比的打算,他正想说什么,余光里看到岑弈嘴角扬着笑意,正心情极佳的翻剧本。
他落下的眼神里有种缱倦的温柔。
姜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由一怔,内心里隐约觉察到什么,却极快将这个念头打消去。
他大概是疯了,才会觉得岑弈对苏闻有意思。
下午继续拍摄,进展却没有预期的那样顺利。
其中一场戏的梗概剧情是闻野第一次察觉到谢迟风身上的不对劲,他怀疑谢迟风有隐形人格,因此偷偷放了一枚银白色吊坠在谢迟风身上。
结果在新的案发现场他却看到了一摸一样的吊坠。
他无法笃定这件事是否与谢迟风有关系,在偷偷藏匿物证时被谢迟风发现,两人险些大打出手。
按照剧情走向,应该是岑弈询问苏闻手中藏有之物,苏闻咬死不说,他便将苏闻擒拿在桌面上,披手去夺苏闻手里的物件。
可一连几次,这个连续镜头都拍的不尽人意。
岑弈的动作犹豫又收敛,完全展现不出来谢迟风发飙时的那股狠劲儿。
王导蹙眉盯着监视器,看神情不算满意,冲着对讲机道:“让演员做好准备,刚刚那一场,重新拍摄一次!”
岑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似乎再顾虑什么。
苏闻整了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扯乱的衣物,很认真的抬眼看他:“岑弈,你心无旁骛一点,不要害怕弄疼我。”
他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岑弈所想。
岑弈要反折着苏闻得胳膊将他摔在餐桌上,然后扣上手铐,他真的很害怕把苏闻这玻璃人给摔坏了。
岑弈默了片刻:“…行。”
既然苏闻都这样讲了,岑弈反而不好意思继续收敛力道。
打板以后,他突然大步朝着苏闻走过去,掐住他的手腕,强硬的将他丢在桌子上,“咚”一声闷响,而后一手摁下苏闻试图抬起反抗的肩背,另一只手则牢牢反拧住苏闻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餐桌上一系列餐具都因为他这个粗暴的举动尽数碰落在地。
“闻教授,你刚刚藏了什么东西?”他冷声道,“我不想对你动粗,你最好自己拿出来。”
苏闻黑发粘在桌子上,金丝眼镜摔出去好远,他有些急促地喘息着,冷笑道:“……这还不叫动粗吗?”
岑弈伸手去摸,他几乎将苏闻摸索了一个遍,最后从苏闻大腿一侧的口袋处摸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挂链:“你拿这个做什么?”
苏闻开口,他声音里藏着含蓄的嘲讽:“我曾经有一个挂坠跟它很像,我好奇,拿近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