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上先转木马的台面,也不知是如何操控的,才刚刚站稳,转台就慢慢地旋转起来。
岑弈把苏闻放落,很绅士地做了一个手势,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请吧,我的公主。”
苏闻心想来了都来了,再跑反而显得很矫情。
他哪里玩过这种东西,纯属是为了给寿星过瘾。
他忍着满心羞耻,仰头看着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双人大马,似乎一脚迈上去有点费劲,正想着,岑弈已经伸手,托着他的腰一把把人托了上去。
苏闻猝不及防腾空,下意识抱紧了木马的脖颈,紧跟着他后颈一热,是岑弈一翻而上,稳稳当当地坐在他身后。
两个大男人坐一个双人大马,还是有点挤,因此他二人贴的极近,身体黏着身体,胸膛贴着脊背。
此刻苏闻那件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他透过这层布料,可以轻而易举感受到背后人身上的热度和胸膛起伏的弧度。
马儿转起来,明明夜风是清爽的,苏闻却觉得心里头含了一口火,混着爱意与羞耻,滚热炎热。
岑弈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宝贝,你怎么那么轻啊。
老公一只手就能把你拖起来。”
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环上苏闻纤细柔韧的腰肢,当真是盈盈一握,故而坏心地捏了两下,玩笑道:“以后把你喂胖点,胖点好生养。”
苏闻一掌拍开他的手,道:“不生,滚下去。”
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岑弈忍俊不禁,怀抱着苏闻,将他的手掌放在掌心里,认认真真地看着两个人手上的戒指,只觉得心里像是塞满了柔软的青梅果味棉花糖。
他轻声发问:“苏闻,你是不是不敢骑马?”
他还记得曾经苏闻曾从失控疾驰的马背上掉下来过,磕在栏杆上,摔坏了身体,差点儿就摔到了头,砸落的那一下这辈子都忘不了,因此阴影极大,即便是以后拍戏,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总会避开骑马的戏。
哪怕是此刻坐在假马上,苏闻也显得十分紧张,身体紧紧地贴着岑弈。
果不其然,话音才落,苏闻在岑弈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他的手掌还被岑弈握在手里,微不可察地细细哆嗦了一下。
而仅仅是这一丝细微的颤抖,岑弈陡然心疼的不得了。
苏闻这样的身体从疾驰的马上一摔,不落下点病根根本不可能,偏偏苏闻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保暖不到位,总是隔三差五骨骼酸痛,无论是躺着坐着都不舒坦,夜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受的要命。
岑弈揽紧他,嘴唇贴在苏闻的耳边,道:“我家后山有马场,以后带你骑好不好?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
过了半晌。
苏闻极轻地“嗯”了一声。
夜间的游乐场一片灯火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