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房间内很安静,唯有一盏鹅黄的纱宫灯,悬挂在白玉壁柱之上,微弱的灯光将里面照得昏暗,无声无息的竟凭添了几许暧昧的颜色。
内室里,轻纱薄帐一动不动地垂在地面,疏影交错,灵姬半卧在床上,一手支着额头,赤着双脚,妩媚多姿。
“这帐中纱,美人足,男人可是欲罢不能,白寒烟你平时里见他时,也是这般?”
白寒烟被她藏在了床头的梨花木的柜子里,柜门上微微欠了一缝,可以让她看清外面的景象。
她没有被绑,也没有点穴,不知为何,灵姬似乎笃定了她不会出来,白寒烟低低叹息,此刻,她竟也很想看看,段长歌究竟和灵姬之间有什么样的约定。
她心底是有那么一分对他的不信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裂痕,白寒烟也不知晓。
子时已过,已经是下半夜,门外响起了哒哒得脚步声,很轻,白寒烟身子一颤,她知道,那是段长歌的脚步声。
门就在此刻被推开,一股带着秋夜的冷风窜了进来,几分秋寒,几分暗香,段长歌携着这种美好站在门口。
灵姬在床纱后缓缓直起身子,袅娜的身影有些朦胧,飘摇的烛火里,她缓缓抬手,盈盈然伸向门口处一身红衣的段长歌,眼帘微微抬起来,眼中那些粼粼的微光,毫不掩饰的是满怀柔情。
“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灵姬的声音满满的都是娇羞,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情意,苏到了骨子里。
段长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中盈盈的波光若古井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他抬起腿走向了内室。
他的步子落得沉稳有力,一声声敲在白玉砖上,从容不迫,均匀得没有任何的顿挫,白寒烟便在这种步子里沉下了心。
段长歌在床纱后停下了脚步,灵姬依旧保持着伸手探去的姿势,忽然,一只大手隔着纱幔捉住她的手!
一身红衣得段长歌猛地掀起白皙团花的轻薄的床纱,纱幔被风带起,飘荡的让人恍惚是梦境才有的缠绵悱恻。
灵姬一双眼诧异的微睁,柳眉微扬,更是添了妩媚风情,她忍不住抿唇笑开的唤着她的名字:“长歌……”
段长歌脸上的笑意越发荡漾,随手抓起床纱勾起在窗边的铜勾上,床边雕花紫檀案台上,摆着盏昏黄的宫灯,就着昏昏的灯光,灵姬痴痴得才看着眼前人,只觉这一颗心都化成了水:“长歌,你来带我走了么?”
段长歌轻笑着,声音里的柔情就同曾对白寒烟说过一样,慵懒的带着一抹揶揄:“灵姬,隔了这么许久,你可是越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