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歌依言照做。
席初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我喝了你的茶,便代表与你结下师徒之契。”
“师父。”韩月歌欢喜唤道。
席初失笑:“公主还是唤我的名字就好。”
就这样,韩月歌以学琴的名义,勾搭上这个三百多年前的席初。
这个席初比她认识的席初要好说话的许多,纵使她将琴学的很烂,从不苛责她,还很耐心地纠正她的错误。
可惜席初只留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朝贺结束,席初也要回巫宗国了。
韩月歌没打算跟着他回去。
她还要找回家的路。既然这个席初不是与她一同掉下碎骨渊的席初,她没必要带着他回去。
她也无法带他回去。
席初临走前,韩月歌瞒着宫娥,偷偷送了他一程。那时席初的马车已经走到城外,她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
席初命人停下马车,掀开车帘,探出脑袋。
瞧见她的瞬间,他温柔的眸底掀起一丝波澜。
大雪连下了几日,已经停了,厚厚的雪粒铺在地面上,被冻得结结实实,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韩月歌裹着狐裘,哈出一口热气,奔到席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