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从车上下来的人举着手电,率先往趴在门框上的东西泼了一碗不知名液体。秋玹不可避免地沾上一些,刚一凑近,那股腥臭难闻的味道就泛上鼻腔。她终于克制不住一开始就有的生理反应,扶着门板开始往外吐酸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胃里没有食物残渣。而在一番几乎要将自己器官都呕出来的经历后,秋玹完全将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只觉得胃里那股绞痛火辣几乎要烧灼起来。
好饿。
刚醒来的时候因为身体其他部位带来的疼痛压过了这种感受,现在吐了一点酸水出来以后那股迟来的反应终于跟上了。她到底是多久没有进食了,才会有这样程度的饥饿感受。
被泼了一碗半凝固黑血的“东西”发出更加刺耳的尖叫,在一阵火焰烤制的皮毛炸裂噼啪声中,倒吊在门框上的脸似是畏缩着,以极快的速度飞快顺着门框爬上悬梁,淅淅索索消失在房顶上了。
为首的那个防毒面罩手里拎着一柄砍刀,径直朝秋玹走过来。一片意识恍惚的重影里,秋玹只能做到死死握着手里的剪刀,等待着那只能进攻一次的时机到来。
“……她手里没血。”
“……”
其中一个防毒面罩从厅堂里走出,隔着面具与为首的那个低声交谈起来。简短谈论了几句,为首的防毒面罩将头转向秋玹的位置,隔着一层护目镜眼神晦暗不明。
“那先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