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老丈！李白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唔？”

“你只管问便是，有甚当不当的？！”

“你……”

“你当真是西湖的水君？”

“哈！”

“那是自然！如假包换，这还能有假的？这里可是西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冒充西湖的水神？”

说到这里，那个坐在凳子上的糟老头子便倨傲地扬起了他的下巴，似乎对他自己能管辖这么大的一个湖泊感到非常满意？

“可是……”

“我听人说过，你应该是一条修炼近六百年的红蛟，对吧？可现在……你怎么却是个人的模样？”

说实话，李白之前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甚至已经在想了，如果哪一天西湖里突然蹿出一条巨大的蛟龙并朝着他袭来的时候，他到底又该怎么去应对以及反击等等，可现如今，看到眼前的这个瘦不拉几的糟老头子，现实跟想象中的巨大反差，就总是让他有点怪异的感觉的。

“唔？”

“这又有甚大惊小怪的？”

老头皱了皱眉，看向李白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难道不奇怪？”

“你明明是一条蛟龙，可现在确是一个人的模样……”

“哼！”

“李郎君，住在你家隔壁的那条小白蛇都能化成人的模样，老朽为何就不能是个人的模样？”

“？？”

“跟我相熟的小白蛇？”

“！！”

“你……你说的是那个白小娘子，她是一条蛇精？”

“怪哉！”

“李郎君，你跟她毗邻而居那么久了，你竟不知道？”

“这个嘛……”

“还确实是不知道！”

没错，李白只知道对方是一只妖怪而已，至于对方是什么妖怪他就没有问过，而对方也没有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