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墨垂眼看向他一直攥在手里的红绳,手刚伸过去,宴清就自然而然的展开了手心。

两个人一齐盯着它,最后还是宴清先动了,他将舟墨的手拽到身前来,亲自把红绳又带了上去。

然后他伸出右手,同舟墨紧紧相握着。

“阿墨,”宴清终于能说出话了,他敛下眸子,轻轻笑道,“我已经没事啦。”

舟墨头靠在宴清身上,低低的应了声。

宴清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他轻轻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宴清不知道是该开心舟墨突然这么黏着他,还是难过舟墨这会淡不下去的眉头。

宴清抬眸去望舟墨,声音小的如蚊子哼哼,“阿墨,你亲亲我吧。”

舟墨一顿,转过宴清的身子,他垂头看着宴清颤个不停的睫毛,轻轻伸手碰了碰它。

下一秒,宴清的后脑勺被人抵住,舟墨轻轻的描绘着宴清的唇形,宴清闭了闭眼,感受着舟墨的温柔。

宴清晚间喝了酒,伏在案上打盹的时候,他梦见了自己裹在被褥中,只露出双眸子,瞪着舟墨逼着人问他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梦中的舟墨下一秒就将他的被褥拉了开来,捏着他的鼻尖,笑道,“想娶我?你还真是挺有野心的。”

后面的梦还没做完,宴清便被人叫醒了,那人目光闪躲,像是有什么急事般,只匆匆丢下一句舟墨找他便跑了。

也许是因为才跟人在梦中见过,宴清一时也忘记了别的,比如明明他去哪都会跟自己说,回来也是会第一个来找他。

从来没有人会介在他们之间,就连传话的人都没有过。

宴清嘴里有伤,舟墨不敢怎么动弹,只轻轻描摹了一下牙齿便要收回,可谁知宴清反倒主动了起来,裹挟追随着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