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大概是赶不回来了。宴清这般想着, 心中并无意外, 而呆在村口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想早些见到舟墨。
往日温暖的床榻如今就算是塞了汤婆子,那热度也抵不住某人在时的半分, 宴清掩唇咳了两声, 拿起火钳将火炉里的热碳拨了两下。
他靠在床边, 看着异常空旷的床铺,竟只半日便生出了疯狂的思念之情。
宴清坐了半晌觉得这样不行, 他轻轻咬唇,目光躲闪的下了床, 从衣柜里拿了件舟墨常穿的衣物盖在身上。
鼻尖嗅着熟悉的味道,宴清眉头微舒, 这才沉沉的睡过去, 次日一早便心虚的将衣衫挂回柜中。
宴清等了又等,连地都没下, 鸡都没去喂却只等来了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和舟墨暂时回不来的消息。
“……那,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宴清昨夜着了凉,这会声音嘶哑的厉害。
他摇摇头, “只这一句。”
“好,谢谢你,”宴清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些钱,放在仆人手上,尽管那人有些抗拒,但宴清却合上他的手,目光认真道,“麻烦你了,若有消息再来知会我声,无论是什么。”
那仆人应了,却从那天后,再无舟墨的消息传来。
宴清白日里便同严知一起在地里干活,鸡场喂鸡,晚上便窝在舟墨的衣衫堆中,挑灯绣起了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