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如今才刚刚成亲,怎么就自己去请旨了呢?”

舟墨喝了口茶,铺开桌上的宣纸,“画的如何?”

那纸上显然是倚在榻上看书的宴清。

宴清一噎,“都什么时候了,你一点不担心你妹妹吗?”

“担心什么,肯定私下里讨了旨把家眷带着呢,”舟墨又补了几笔,“就她那天天变着法的让我帮她干活,自己带着燕云到处玩的架势,八成也是为了躲闲才去的。”

宴清沉默,眼中闪过些狐疑。

“燕云战无不胜,舟六又鬼灵精怪的,你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担心担心对面吧。”

自舟六追夫以后,为了同燕云有更多话题,兵书是看了一册又一册,看到自己都来了兴趣,甚至倒背如流。

宴清隐约有些被说服。

舟墨却也因舟六的行为脑中起了些别的想法,与其在京中时不时的被舟六抓去做劳工,不如回到他一开始的初衷上?

他看着宴清,认真道,“我们也溜吧,远走高飞,过我们闲云野鹤的日子。”

“溜、溜去哪儿?”宴清瞪大了眼睛看着舟墨,脑中不由得也想起了他们最开始养花种田恰意的不得了的日子。

虽然现在条件好了很多,但总归心底带着些遗憾,他们那四合院……还没住多久呢。

两人对视着,都在彼此眼底找到了同样的憧憬,于是说走就走,带着三五个护卫,两人甚至逃在了舟六的前头。

但京城却因此又乱了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