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龙的声音很平静：“你是外围特工，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力行社特务处上海区区长周区长。”

刚才吴开明称呼对方为“周区长”，宋春花心里已经猜到了，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幸认识那么大的官，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周伟龙这才把目光投向了吴开明：“吴开明，力行社的家法，男女同时不得发生关系，不允许碰毒品，你连着触犯了两条啊。”

“周区长，职部有罪，职部有罪。”

吴开明虽然说着“职部有罪”，可是丁远森听着，他的话里丝毫没有悔意。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件小事，周伟龙顶多也就是臭骂他一顿，再给他个处分吧。

周伟龙的样子，看着倒真的不像是生气：“你们两个穿好衣服，和我回总部去。”

……

力行社特务处上海区总部。

周伟龙坐在那里，双手交叉：“丁远森，你怎么看啊。”

“职部以为，这是上海区的家丑。”丁远森接口说道：“周区长刚刚完成上海区的整顿，就出了这样的丑闻，对周区长的名声不好。而且吴开明才受到处分，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继续摆出一副包庇吴开明的样子，反而容易引起周伟龙的怀疑。

吴开明就好像是一只夜壶，需要的时候用它，用完了，只会觉得它又腥又臭。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周伟龙喃喃说道：“这个人，一直留在上海区，只会成为祸害，让他消失吧。”

“是。”

丁远森知道，这一刻，吴开明死定了。

……

赵胜和高壮在那挖着坑。

已经挖的很深了，他们还是在那挖。

吴开明和宋春花“呜呜”的叫着，嘴里堵着东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丁远森走了过去，拿出了吴开明嘴里的布：“别叫，这里随你叫，没人听得到。”

“救命，救命。”

吴开明喘息着：“远森，丁组长，救命。我们是一个宿舍里出来的，我们是兄弟啊。”

“兄弟？真的？”丁远森问了声。

“真的，真的。”吴开明连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

“你是周区长派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丁远森帮他说了出来。

吴开明一怔：“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丁远森笑了笑：“我一直都在忍着你，忍到周区长对你也忍无可忍了。你和宋春花的事情，就是我让赵胜去汇报的。”

吴开明傻了，过了一会，他嘶声叫了起来：“丁远森，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王八蛋！”

丁远森又笑了一下，然后，从边上拿起一块砖头，一挥手，用力砸在了吴开明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