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修丞对他一如既往。
不冷不热, 疏离淡漠。除了发情期时迫不得已跟他在主宅呆几天,剩下的时间都住花园里的小洋楼上,看书、睡觉、做些稀奇古怪的研究。
荀盛可以随意进出这幢小楼,因为修丞根本拦不住他。
修丞翻身躺在床上,脱掉外套, 拉过一边的薄被盖住身体,声音里满是疲倦:“我累了, 想休息一会。”
进门前他憋了一肚子话要跟荀盛说,后来想了想,只觉得无济于事,心灰意懒。
荀盛低头掖其被角,说道:“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修丞不置可否,缓缓闭上眼睛。过了许久,他不舒服地捂住肚子,淡淡地说:“荀盛,你一直不想跟我离婚,为什么?”
荀盛低垂着眼睛:“我爱你。”
“……但我不能回馈你。”
“我知道。”荀盛眼睛里晦暗不明,他伸手轻轻覆在修丞的腹部,低声道:“我不喜欢别人碰你,就算是修翎也不行。”
修丞冷声说:“你变态。”
“嗯。”荀盛也不恼,心平气和接受修丞对他的评价。
他的可怕之处恰恰就在此。婚后他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一旦暴露,或者被摆到台面,他的姿态又放得特别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从不道歉。
修丞便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侧过头,眯着眼睛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