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什么?”小添宝懵懵懂懂看着自己手上的肿块,“先生,好疼啊。”
周保庸俯下身子给他吹了吹。
“太子殿下不要怕,这是臣的一个小术法,一会儿就好了,等会若是有人问起,你就把这个小瓶子给他。”
周保庸把牵丝的解药放在添宝怀里,最后抱了抱他。
这孩子是陆季棠带大的,性格同陆季棠如出一辙。
周保庸每次见到他,总是能看到陆季棠小时候的样子。
软乎乎的,伸着双手喊着先生。
“殿下,我在你床头右边的柜子里放了一道算术题,等殿下回去之后,记得要解开啊。”
添宝一听又有算术题了,点头应下。
周保庸摸了摸添宝的小脑袋,慢慢收回手去,转身朝陆季棠房里走去。
褚皎玉要杀陆季棠,他怎么能让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死在别人手里?
他对褚皎玉动了手,又给陆季棠用了牵丝,他看着李云谏痛不欲生,心里头痛快的很,他太了解自己的学生了,李云谏这种性格,不被逼上绝路,是不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不被狠狠重创一次,也不知道该如何疼人。
陆季棠爱的太深,可李云谏却浮于表面。
好在这次他认了,好在他的选择一直是陆季棠。
周保庸放下心来,渐渐阖上眼睛。
***
“先生,先生!”
周保庸手里的酒瓶滑出手去,头虚空一点,突然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