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喜欢吗?听说这里的小孩子都喜欢,我才买给你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给你买别的!”
陆季棠只当李云谏不喜欢自己给他买的拨浪鼓,见李云谏要走,连鞋袜都没穿就着急跑下来。
又来了,那种触感。
李云谏微微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疤痕纵生,指肚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
“我一定是疯了。”
李云谏喃喃自语,转过身看着陆季棠,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我一定是疯了。”
突然他抬起右手,左手往剑身上使劲一握,掌心里的痛意沿着手臂传来,地上很快聚集起一小滩血迹。
陆季棠惊呼一声,眼前发晕,“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李云谏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试图用自残的方式,用身体的疼痛把自己从幻觉中唤醒,可为什么师兄还在?
还是说,师兄真的从下面上来看他了?
陆季棠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忘随手抓了什么来给李云谏缠手,嘴里还在念叨不停,“我、我头好晕,好晕呐。”
“师兄?”李云谏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仔细端详他的脸,右手在他脸上和脖子边缘摸索。
等终于确认眼前的人是真的,并不是戴了什么面具时,陆季棠的双眼早已迷离不成样子。
“好晕呐。”
李云谏打横抱起陆季棠,将人放在床上,陆季棠终于不再喊晕,紧闭双眼似乎是睡了过去。
把床上的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李云谏伸出手去探了探陆季棠的鼻息,又侧趴在陆季棠胸口听了听心跳。
气是热的,心是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