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他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他先骑上马背,我也打算跨上去,不过忽然感觉很不对劲。
他坐前面我坐后面,在别人看来我岂不是把他抱在怀里吗,不行,画面太肉麻了,必须得换位置。
不由分说,我让他先下来,然后自己先上去,再把他拉上来让他坐在后面抓紧我,这下才觉得顺眼一些。
坐稳了!
我双腿刚使劲夹着马腹,喊了一声,马匹面前‘咻’的一个黑影窜过,吓得马儿受惊,长鸣一声后便疯狂奔跑起来。
它带着我们惊险地跑过弯道,踏过河水,穿过竹林,然后终于有惊无险停下了。
一路拉风的我发丝凌乱如同疯子,然而令我不爽的是我形象都快没了,后面的人居然还整整齐齐一点变化都没有。
果然,人与人之间有区别存在。
我问他:你看见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
那你坐马上干嘛?
他委屈说道:你挡住我的视线了,等我看见时,那个东西已经在山上消失了。
怪我咯?
没事,这次原谅你。
真会顺坡下。
想起冥界传说里的阴煞鬼,我浑身一个冷战,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不再深究,快马加鞭飞快驶离这块诡异之地。
回到浮来暂去,屋内灯火通明却一个人也不见。
我把人带到屋里,自己去换了身衣服,翻箱倒柜找出好久没用过的医药箱,幸好是放在抽屉里,不然上面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了。
以前没修习法术,担心自己在外闯荡会受伤,所以医药箱总是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可是后来凤煦来了,他把我保护得很好,反而是他经常受伤。
第一次给他包扎伤口笨手笨脚,差点让他伤上加伤,后来熟能生巧,包扎手法越发熟练了。
三年过去了,我在玄狸儿的魔鬼训练下,学着控制体内冒出来的那股法力,基本上大多数不是很厉害的妖怪都不是我的对手,没怎么受伤就把它收起来了。
看着箱子,难免会想起旧事。
时至今日我都不明白当初丢下凤煦是否正确,每当我彷徨无措时,耳边总会响起蓝邪的话,蓝邪不是会故意离间关系的人,如果凤煦是好人,她不会劝我远离凤煦。
她一定是知道凤煦做过什么事,才会让我小心他。
并且蓝邪一向以我为重,让我远离他,则说明凤煦以前定是对我做了什么事,才让蓝邪对我把他带在身边而感到担忧。
再一想到凤煦最早的身份,我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触摸到真相了,只是有些难以接受。
想着想着,我提着药箱不知不觉已经走回那个房间了。
我带回来的人正乖乖坐在大厅里,一脸好奇地看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