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渚和菏若对视一眼,双双无语。
短暂的沉默过后,唐渚一溜烟就跑远了。
菏若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唐渚趁她不注意偷偷把系在自己腰上的绳子解开了。她气得实在忍无可忍,于是把手里的绳子随意一系,做了个套圈,大力扔出去套在唐渚身上又把他拽了回来。
你放开,打死我我也不去!
菏若一巴掌拍过去,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你是不是男人啊?
男人个屁!我现在就一纸人,你要看不惯大不了直接上来弄死我,弄不死我就别他妈废话!唐渚冲她嚷嚷道。
菏若这回真火了,过去又把他往死里揍了一顿。
我没本事弄死你,不过让你几天下不了床还是行的。
唐渚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心里嘀咕道:男人婆。
你麻溜些,赶紧给我到城门那里去看看,找到人就快点带过来。菏若一副下命令的口吻说道。
哼,不去
他没来得及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就被菏若三两下揉成一团扔了出去,消失在高高的墙后面了。
唐渚狼狈地来到城门边,苦大仇深地看着那扇快要关闭的城门,长叹一声,扯直了衣服上的褶皱后认命地往那边顺着墙摸了过去。
楼公子,你在吗?
他探头喊了一句后,立刻缩回捂着眼睛蹲在墙后面不敢动弹。
过了半晌,没听见任何动静。
唐渚受不了这种折磨,他壮起胆子又朝外面大喊一声:如果你真的在就请回复一声!
他刚说完,城门口处传来一个声音。
我在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尽是心酸苦楚。
楼篙的身影出现在唐渚眼前。
真的有鬼啊!
唐渚全身寒毛倒立,尖叫一声,唰唰唰几下手脚并用爬上墙头,抱着石柱子死活不肯撒手,体若筛糠。
楼篙:公子莫怕,我不会害你的。
你离我远些,我就下来了。
这你大可放心,你尽管下来吧,我根本无法进入这道城门。
唐渚将信将疑地飘了下来,问道:你真的进不来?
我死于战场,死后被束缚在这个地方根本离不开。楼篙面容凄然,凉薄一笑。
这下糟糕了,既然你离不开,那我岂不是不能带你走了。唐渚伤神地挠着后脑勺。
楼篙惊讶抬头看他,你要带我走?
嗯。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