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戚匪夜摇了摇头。你要问的事都问完了吧?
嗯,问完了,结果一无所获。唐渚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情,面容变得冷峻。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戚匪夜用法术把陈相任的双手恢复如初后,他对唐渚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
走到门边,戚匪夜推开门,唐渚跨出门那一刻蓦地停住脚步。他回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孩子,孩子苍白的脸上满是戒备之色,尽管如此唐渚还是在他眼底看到他没有藏好的忧伤。
唐渚用涤尘术把房屋收拾的焕然一新,角落里大水缸中沉积的水也变成可以饮用的清水,乱糟糟的干草铺也变得整整齐齐。
苏家村的悲剧值得人同情,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杀了陈相任也于事无补,他有悔过之心并且一直在照顾苏家父子。并且苏小天很可能是苏家村最后的血脉,他再不能有任何闪失了,让陈相任好好将他养大成人就当作是赎罪吧。
唐渚和戚匪夜走在路上,俩人各怀心事。
戚匪夜率先打破沉默,说道:苏家父子的茅草屋是猎户屋。
猎户屋?苏平是猎户?难怪常年住在山上,之前的确也听陈相任提起过山上有狼。他不明白戚匪夜为何特意强调此事,莫非他发现了其他端疑?
戚匪夜思量道:我瞧见屋里弓箭和尖刀上面积满了灰尘,说明它们很久都没被使用了。
苏平昏迷一年,那些东西没有使用很正常。
我看了陈相任和苏平手上长茧的位置他突然说下没说了。
唐渚疑惑问道:长茧位置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他们长茧的地方是相同的。
这会是巧合吗?
唐渚听懂戚匪夜的意思,他倒不觉得这是值得在意的问题。
苏平是猎户,他打猎的时候使用弓箭和尖刀,所以他的左手掌和右手指节都有茧子,这很正常。
你如何解释陈相任为何双手也是如此呢?
这就更容易想通了。唐渚拍着他的肩膀,陈相任杀过人,杀人时只要能杀死对方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手中利器,他双手无论哪个位置有茧子都很正常。
听完唐渚的看法,戚匪夜的想法有些动摇了,但愿真的是他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