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把扔出来的东西捡回去了。
太上玉清脾气太差了,也太小气了,本来就是在仙门的地盘上用仙门的灵植提炼的丹药,人家仙门要他拿出治病救人也没多大错,他何必为这点小事这么生气呢,还有啊,就算生气也请不要拿他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出气啊!
独摇,你没事吧?幼卿浅关心问道。
直到他出声,独摇才注意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幼卿浅,虚弱地冲他挥了挥手,你来找唐渚啊?说话都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要到了似的。
嗯,太上玉清冲你发火了?
没有。还不如直接冲他发火呢,说不定能早点消停。
但是他们都太低估太上玉清的战斗力了,这家伙的健气指数就是个无底洞,他生气骂人全都没预兆,可能正吃着饭呢,吃着吃着就冒火了,没起来几天几夜都没完。
他最初也被太上玉清的暴脾气吓到了,后面是直接没感觉了。
也许是他不擅于争吵,所以太上玉清往往吵到后面发觉始终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觉得没意思就不说了,然而唐渚搬到药灼峰来了以后,所有能适应都完全变了样。
太上玉清能因为很多事情闹脾气,生气骂人,而唐渚则是太能怼了,他算是明白这两个人之所以会来到药灼峰都是因为闲的慌,跑上面来是为了吵架。
这边太上玉清炼药失败,为此骂骂咧咧好半天不消停,声音传到唐渚耳朵里,唐渚二话不说拿起屋里的东西砸开他们的窗户和太上玉清对骂。
那会儿他还因为能捡到唐渚扔过来的东西还很高兴呢,毕竟唐渚一般扔的都是菜,今天还是一两个土豆,明天是白菜,后天说不定是鲜美的肥鱼。
之前捡着捡着收获一大堆还挺高兴,没过多久他就不高兴了。
说实话,这俩人太能吵,太能折腾了,大半夜都不消停,被子盖过头都还能听见他们的对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好,幼卿浅来了,说不定他能让唐渚停战。
独摇想到这里,立马露出笑脸对他说:你来找唐渚是吧,快去吧,他就在屋里呢。管你找他干嘛,只能你能让他消停,从此我就认你是我大爷。
只不过,是在心底默默的叫大爷。
你真没事啊?
不是,他怎么觉得独摇的笑有些古怪呢?
独摇飞快地摇摇头,还不断朝他做手势让他快点去唐渚那儿。
幼卿浅怀着满肚子的疑惑进到唐渚的屋子,门刚一推开吱呀一声响,屋子里两人就听见了,抬眼瞧了一眼看清来人是谁后又沉默地埋下头各做各的。
幼卿浅: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这么不欢迎我啊?
唐渚正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练习写字呢,一大篇洋洋洒洒写的字硬是跟狗刨了似的,简直不忍直视。记得他以前写字不是这风格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狂野了?
你隔三差五来我这会儿蹭饭,我还能对你有什么反应啊?唐渚轻嗤一声,我们不早就习惯了吗?习惯某人的厚脸皮了。
这不是阿喵手艺太好了吗?我还没走近呢就闻见饭菜香了,你们一定还没吃呢吧?
没啊,这不等你嘛。唐渚笑眯眯到,很快又收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