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有那么烦吗?
某人反思的时候,唐渚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叫他闭嘴他还真闭嘴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感觉怎么有点不习惯呀?
唐渚耳边少了聒噪,连带看什么都觉得舒心,可惜他嘴角的笑容刚扬到一半在某人再一次发出的噪音中不由沉沉落下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问了一大堆废话,终于问到一句有用的了。
看在这句话挺重要的份上他就懒得再跟祝少庸说教了,这一次唐渚爽快回答道:我会尽量赶在天黑前回来,唔好像还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他仔细想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道:我不仅要赶在天黑之前回来,我还一定要赶在舅父的前面回来。
呼,天哪,一想到自己可以去皇宫就高兴昏了头,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
你把清欢带在身边吧。
唐渚望着站在远处朝他们好奇张望,恨不得多长一只耳朵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的清欢。唐渚整个人都不好了。带她干嘛?让她暴露我的行踪,然后被宫里的人抓住送进大牢问罪?!
不带。
坚决不带。
他才不要带一只拖油瓶呢!
重申一遍,我真的有事要进皇宫不是组队一日游啊!唐渚对祝少庸说话时余光一直在留意清欢和附近的奴仆。
见他们都移开视线没看着自己时,对祝少庸吹了声清脆的口哨,一眨眼消失在原地了。
不过唐渚运气不好,他瞬移到门口时远远瞧见高渐离在奴仆的搀扶下坐进撵车里了。因为不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无奈之下,他只好钻到轿底双手抓住隔板把自己荡起来,两脚抵住隔板另一端,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底下躲过所有人的视线。
车子摇摇晃晃穿街过市。
唐渚一路上不敢打瞌睡,生怕自己不小心松手就摔出去了。从祝府到皇宫至少要走一个时辰的路程,唐渚无聊到直打呵欠,实在犯困到不行的话就抬起头张嘴在自己手背上咬一口,受到疼痛刺激顿时清醒了几分。
忽地,上面传来一阵哼唱声。
虽然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蛮好听的就是了,唐渚听了一阵记住旋律也情不自禁跟着小声哼唱起来。
突然他身上的隔板发出巨响,撵车抖动摇晃起来,唐渚愣是惊得三魂去了七魄,双手卸了力气差点没抓住掉下去。待撵车恢复平衡,又听见外面有人向坐在撵车里的高渐离询问道:高先生,出什么事了?
无事。一道冷声响起。我不小心睡着做了噩梦而已,你们不用管我,回去吧。
是。
唐渚从底下瞧见那人从撵车前走到旁边,然后对抬轿的人说了句:没事了,继续走吧。接着,马车重新摇晃前行。
做噩梦?分明是在说谎话嘛!这群白痴居然还真信?
他很清楚高渐离方才是故意跺脚,很可能他已经知道有人伏在自己脚底下,借力试探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从刚刚的试探里,他已经确定下面真的有人了。
但他没有说出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