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渚跟随扶苏第七年,嬴政为磨炼扶苏心性,则令扶苏与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北方匈奴,扶苏与蒙恬一去便是半年。
扶苏不在宫内,南素兮整日郁郁寡欢,阴嫚不忍心见她日渐憔悴,特每日前去与她说说话,帮她照顾子婴。
而唐渚则回到祝府,整日不是练剑便是陪祝少庸外出搜集琴谱,偶尔进宫探望阴嫚和胡亥他们。
直到战场传来消息,扶苏和蒙恬齐心协力击退匈奴,胜利的消息让嬴政对扶苏赞不绝口,不断感慨扶苏有自己的风范。
他不知自己这句话却引来许多人不该有的心思。
胡亥在宫中闲的发慌,一大早便跑到祝府找唐渚出去玩,唐渚以练剑为由拒绝他的邀约,哪想胡亥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要留在府内陪唐渚一起练剑。几个回合下来,他就坚持不住了。
胡亥累得气喘吁吁,把剑往地上一扔,不打了,我认输了。
哼,战场上要是打不过还把剑扔了,你可就必死无疑了。
战场上死不死他不知道,这会儿他只知道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就要累死了。
唐渚撇嘴,大师兄说得对,你不是块练武的料。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胡亥毫不介意地上有多脏,径自手枕在脑袋后面舒服地躺着。我承认自己没你和兄长那么厉害,既会武功又会法术。再说了,我要是会法术,我才不待在咸阳呢!
那你想去哪儿?该不会是想上天吧?
自然是天南地北到处逍遥啊!
唐渚啐了一口,想得美!你一个皇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享福,等着别人伺候吧,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哼。
胡亥不屑冷哼一声,转头看了看,今天祝少庸那家伙怎么没黏着你啊?
这俩表兄弟可是形影不离啊,以前他来找唐渚玩,祝少庸总是寸步不离跟着,再不然就是唐渚为了躲自己主动提出要陪祝少庸出门,这会儿怎么没瞧见人了?
该不会他知道你嫌他烦人了吧?!
你在说你自己吗?唐渚斜他一眼。
要说到最烦人的那个人绝对非他胡亥莫属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少庸哥哥今早上不舒服,现正在屋里躺着呢,舅父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休息。
是这样啊。
唐渚拿起石桌上的白布擦拭着剑身,忽地沉眉问道:大师兄伤势如何了?
胡亥:父王派御医为他诊断过了,内伤不严重,大多都是皮肉伤,精心卧榻修养一阵子就行了。当时他也在场,扶苏一身都是伤,最长的伤口横贯整个背部,只要他动作稍稍过大,伤口都很有可能再度撕裂。
御医上药的时候,扶苏疼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把被子全浸湿了。
如果我在大师兄身边的话,绝对不会让敌人有丝毫伤害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