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穿上她的衣衫,她穿着竟还宽大了一点,她想了想,将衣衫外面的一个装饰的带子绑在腰间,这样一束腰,衣衫倒也合体了一些。
玉浓到底也没有太坏,不一会儿又给她端来了饭菜,拿了一件男人的披风过来,虽然冷着脸,嘴上的关怀却也不少:“昨夜大雨,外面颇凉。姐姐还是加一件披风吧!这是主持让人专门为姑娘做的粥,姑娘且喝一点恢复恢复体力吧……”
看着那热腾腾的粥,冯乐儿这才觉出肚子早已饿得麻木了,从昨天清晨开始,自己就一直在奔波,滴米未进,滴水未喝……
胸中涌起阵阵感动,喉间哽咽,但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她只缓缓坐下,闷着头喝粥,将到了眼底的蕴热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玉浓看着冯乐儿喝碗粥,一边收拾,一边说:“嫡皇孙殿下吩咐了,姑娘吃完早饭便走吧。”
……冯乐儿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他昨夜那样凌辱了自己,今天只给自己这样一句话吗?走?他让自己走……是说,他再也不要自己了吗……
心里的刺痛感无以复加,她的脸色也瞬间苍白,过了许久,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那,我可否再见他一面?”
玉浓皱紧眉头,看着冯乐儿不佳的面色,一片下唇咬了又松,松了又咬。最后,一转身,出了便殿!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玉浓回来了,却是脸色更差了一些,不甚和气地说:“嫡皇孙殿下说了,让姑娘去大殿见他!”
冯乐儿看着玉浓的脸色,又听她传话的口气,心底一阵叹息淌过,他到底还是不原谅自己的吧……
大殿便是上次拓跋濬带自己见昙曜那次去的那个大殿,想当初他与自己并肩走入大殿时的情形,她不禁感概万千,当初有多美,现如今就有多痛,美好总是一瞬间,痛苦却是持续不断的出现。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自己,与他,都物是人非。
大殿内站满了人,除了昙曜法师和一群僧尼之外,还有陆丽、拓跋子推,以及一些跑出来支持拓跋濬的王宫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