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的边云落,位置恰好在侧边。

对上车外应在州望向他的眼神,边云落缓缓摘下眼镜,眼不见为净。

边云落捏着眼镜,太阳穴的红痣格外显眼。

这人像块狗皮膏药,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惹人嫌。

坐在车上的李秘书看着自家老板,像个被拒绝了的开屏孔雀,默默收起自己的羽毛。

还被喷了满脸的公交尾气,满手站牌上的灰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绝尘而去的公交车。

“噗嗤。”李秘书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跟应在州共事五年,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从来没见自恋无比、逼格极高的应在州这么吃瘪过。

眼见应在州满眼不敢置信,还要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向这边走来。

李秘书费力的收起放肆的笑容,下去给应在州开门。

应在州破例坐在了副驾驶上,显然是有话要说。

“应总,要追吗?”李秘书看着被红灯拦在前方十字路口的汽车,低声询问应在州。

正在擦手的应在州猛地抬起头,眼睛发亮的看向他。

又故作矜持的点点头:“嗯。”

“是。”李秘书的一脚油门,推背感随之而来。

应在州贴在真皮座椅上眼神飘忽。

在纠结片刻后,这才开口,“我有一个朋友……”把刚才发生的尴尬事转述出来。

“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应在州单手抱胸,以拳抵唇,眉头紧锁。

“这算是拒绝吧。”李秘书假装不知道,这个所谓朋友的真实身份,斟酌着措辞,以免伤到应总膨胀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