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今年不行我来年再战!”

恢复心情的田恬恬高高兴兴笑起来,天生的苹果脸泛起健康的红晕,似乎想到什么,她又一惊一乍询问:

“聂雪同志你呢,你考得怎么样啊?”

聂雪也不清楚自己考得怎么样,比起这些知青来说可能已经很好,但系统要求的目标是北航航空系。

语文30分的文言文翻译与现代阅读她没把握拿满分,加上作文70分的主观题,她不清楚老师的评判标准,因心里也有些担心。

这一年考试没有英语,对于政治题目,她虽然比大多数学生有见解,但毕竟时代不同,主观性的题目多她也不能夸海口说自己稳定行。

“她能考多好,之前高中时期成绩班级中下游,语文常常不及格,区区复习几个月就当自己是神童……”

然而聂雪的沉默却被附近的庞津海当成底气不足。

之前聂雪凭借一本养蚕技术书在村里出尽风头的时候庞津海就看不惯聂雪,后来因为聂雪吃瘪更是视她如仇敌。

尤其高考恢复消息传来的一个多月里,其他人都有空余的时间来复习,庞津海的检讨都因为项支书的体恤暂停,他却不得不额外劳作花费大量时间来偿还聂雪的工分。

而且其他男知青去跟女知青借书她们都愿意出借,但条件却是不能给庞津海看。

庞津海觉得这一切都源自于聂雪对他的因爱生恨。

因考场上被各种难题难倒时,庞津海心里对聂雪的仇恨就宛若狂风肆孽有些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