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人对‘姜秋’的成长始终漠关心，很难看得住有严重自杀倾向的原主。

当然也许有人会说，至少姜父还给他一口饱饭吃，比那些遭受虐待缺少吃穿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了。但姜秋买这个账，身体上的虐待是虐待，精神上的虐待就不算是虐待吗？

姜秋想，他大概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同意联姻了。

孙医生：“结婚?后，老齐还要经常盯着，防止自杀。听说?前厨房的门都是上锁的，就怕有机会拿到

刀割腕，是吧？”他看了眼齐修泽。

齐修泽在心里给大嘴巴孙医生记了好几笔，然后不大情愿地说了声：“嗯。”

他感觉到姜秋攥着自己的手指更加用力，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媳妇的手背。

“就算是你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他每天也得很小心，要时刻留意你们什么时候会再换过来。”孙医生夸张地叹了口气，“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放心。”

姜秋眯了一下眼睛。

“目前为止小秋的状况确实很稳定，原来的主人格在这几个月里一次都没有出现，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完全成为了主人格？”齐修泽快速接道，试图引?题。

然而姜秋还是注意到了，他抬手让孙医生先别说?，转过头看齐修泽：“是不是还偷看我睡觉了？”

齐修泽：“……”

了半晌，齐修泽在姜秋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并解释道：“我可以保证，我只是在门口看一眼，没做别的事情。如果我们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想得倒是很美。”姜秋斜了他一眼，看在齐先生虚心坦白的份上，他还是接受了对方的解释。然后小声地凑去说，“要是保证以后也做什么的?，为了方便观察，跟睡一张床也是不行。”

姜秋说服自己，他主要看上的还是齐修泽的床垫，而且冬天被窝里有个暖炉也错。

齐修泽脸上先是一喜，随后似乎又有点发愁，他捏了捏姜秋的指尖：“偶尔做点什么行行？我会征求同意的。”

“那……那就顺其自然吧。”姜秋声如蚊蚋。

“咳咳！”孙医生忍住又清了清嗓子，这两人当着单身狗的面，旁若无人地说那种?题可还行？别忘了这还是在问诊的程啊！

对面的两人总算是收敛了些。

姜秋做了个深呼吸，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他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事：“那么……如果我已经成为了主人格，原来的主人格又去了哪里？”

“通分析国外的一些病例，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知道。”孙医生理直气壮地说。

“啊？”

姜秋还以为接下来的?题会变得很严肃，可是没想到孙医生居然回答得这么简

单。

齐修泽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朝孙医生看来：“说清楚点。”

“在多重人格的病例中，尤其是人格超十个以上的，随着年纪渐长，有几个人格莫其妙消失了的情况也少见。”孙医生只好说得详细些，“这种情况，就相当于两个人格决斗，获胜的一方留下，剩下的那个知所踪。我知道这场‘决斗’是你能左右的，所以你也无从察觉那个人格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