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定乾的眼里也是满泪水,
“贤妃啊,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啊,究竟是有什么,为什么会郁结于心,药石无医?”
刘太医心里很奇怪,贤妃娘娘的病虽然是陈年旧疾病,倒也不至于会越治越严重啊,忽然眼睛被那几盆枯死的花草吸引住了,也顾不得皇上和什么礼仪,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抱着那花盆闻了半天,惊觉万事都有缘由,
深深的看了床上的贤妃,他看不明白,世人一掷千金,慌慌张张,也想要在这世界上多活一天,甚至有人一生痴迷金丹,妄想长生不老,得道成仙,怎么还有人会不想要命呢,他是医者,知道生命可贵,世人珍爱,原来也有人对生命弃之如敝履,不屑一顾。到底是什么样的哀默,才会让本来就柔顺的人放弃生命?
刘太医那么大的动作,段定乾不会看不见,看到他狐疑的望着宋明月,不禁呵斥道,
“刘太医,你在干什么?贤妃娘娘病重,还不快过来!那花盆有什么异样吗?”
刘太医伏首下跪,看向宋明月,
“娘娘何必如此呢?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这般想不开?”
宋明月笑道,“当活着没有意义的时候,就没必要活着了,刘太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只是我终究要辜负了。”
段定乾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问到,“刘太医,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贤妃娘娘心死对这世间再无痴恋,将老臣送来的药全到倒了那花盆里。”
段定乾被惊的站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床边,柳公公手疾眼快的扶了一下,才不至于摔伤,
“怎么会?不可能的,贤妃,你为什么啊?”
云官也难以置信,眼里的泪就没有停下来过,愣愣的站在一旁,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明月缓缓开口,“段公子,这一生多谢你赐教了!”
段公子?什么时候有人也这么叫过他呢?段定乾想了想,哦~,在清溪那座烟雨朦胧的水墨江南里,有一位娴静的女子叫过他段公子,那个时候,他喊她什么来着?是什么小姐?还是什么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