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以为自己已经有过做这个很难的心理建设了,但是他没想过能这么难。他心里数着秒,感觉还不到五分钟,手和腰就有难以描述的酸麻痛感,额头上开始冒豆大的汗珠,一点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妖修强健的体魄都有点受不住这种稀奇古怪的磋磨人的方式,更不要提普通人了。梅干菜那边好几次腰都要塌下去,硬生生被他嚎一嗓子提了回去。没办法,现在不做好晚上还得接着挨刁。
好在疤男没让白毓挂太久,十分钟左右就叫瘦猴和骆驼给他松开了。还夸了一句:“新来的能挂这么久挺少见的。”
“愣着干什么?快说谢疤哥提点。”瘦猴踢了白毓一脚。
“哦,哦。我刚来不懂事,谢疤哥提点。”白毓心说我不和小毛孩子计较。
“嗯,上去吧。”
白毓听话地滚回了床上,爬床时腿都在抖。
不过他看到郑吒对他一闪即逝的笑容,和只有口型的夸奖:“做的不错。”
梅干菜挂到后面实在时撑不住了,白毓观察了一下,出汗跟蒸桑拿似的,声音微弱地对疤男几人告罪讨饶,疤男才勉强同意把他放下来。
梅干菜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也不顾身下自己的汗水泪水鼻涕口水,争分夺秒恢复体力,不然下午训练出错连累同列的学员受罚,他在东漖特殊教育课所的日子更不好过。疤男几人嫌弃地绕开他,各自休息。
白毓悄悄问郑吒:“他们这么欺负人,教员和课所不管吗?”教员掌控欲那么强,这也算是冒犯他们的威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