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獠牙巨兽“吱呜呜”地一通挣扎,应声倒地。四肢蹄子胡乱蹬着,不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动静。
我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端着步枪的警察,朝着我摆手道:“你快下去!这里我来应付。
快走!被我们队长发现了我放你进来,我也得挨处分!”
我瞅了一眼刚才还嚣张至极的獠牙巨物,此刻早就命丧黄泉,一动不动躺在血泊里。
心里一阵恐惧中夹杂着一阵感激。
我细细端详着眼前的警察,一颗冰凉的心,仿佛跳进了温泉里一样温暖。
是他,那个放我进来的小警察!
没等我道声“谢谢”,不远处几个端着枪的武警,三五成群地朝我这里跑来!
“杨大刚,什么情况?如实回报!”一个粗嗓门的汉子大喊道。
小警察边推着我,边大声回道:“呃……队长,是个长着大獠牙的野猪!已经,已经被我干掉了!”
“谢了,杨兄弟!”我轻声感激道,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好好跟这小警察道别了。
边往那深凹里看,这地势越来越低,约莫还有十多米的路才到那底部。心一横:“拼了!”
纵身一跃,就这么朝低凹的大探照灯帐篷处滚去。
这一跑一爬一翻滚的,虽说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我却是练了20多年。
说难听点:贼,起码的基本功就是“眼明耳聪”,“手到擒来”,“拔腿就跑”这三样。
虽说使了硬气功,翻滚时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但肉毕竟是自己身上长的,怎么也有疼痛感。
说不疼?那是因为肉长在别人身上。
还好,我先前观察的仔细没白费。落脚这处,恰巧是帐篷的背面。
我左右观望了一会儿,四处并没有太多的岗哨。
只是有那么几波武警在四处巡逻。
先前在山丘上能混过来,一是借了“飞雷式”手、腿上功夫,再者是地形上的因素,天又黑。而眼前的才是难题。
帐篷前那两盏转来转去的大探照灯,着实让我好生为难。
就在这时,突然不远处过来一人。
这人个子约莫165米左右,略瘦的身子骨上,顶了一个大脑袋,大脑袋上梳了个大背头。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但见那肚子却是鼓鼓的。
见他那“不成体统”的肚子,我就觉得好奇,莫不是遇到“同行”了?
他嘴上叼着半截雪茄,更显得他一身痞性。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却又四处张望,又觉得他甚是滑稽,不伦不类。
眼瞅见巡逻的武警走近时,只见他立马又装作一本正经地,秀着优雅的步伐。那巡逻的武警一离远了,这大背头立马就现了原形,四处张望,来回咣当。
我看了他那模样确实好笑。若是在他头上顶一个水手的帽子,就是一活脱脱的“唐老鸭”真人版。
那大背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着,过了帐篷前的两个大探照灯,就不见出来……
我左右张望,确实是不见了他。帐篷里也没有啥动静。
心想,不妨赌一把。说着,我也装作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帐篷后。走过去一瞧,算是明白了。帐篷前的两个大探照灯,直直朝着前面一个大洞……